德,尔等赶快放了我等,向官家请罪。休得有非分之想!”他觉得既有招安,梁山肯定要放自己的,就想表现一下自己的忠勇,好通过王黼吴敏传到宋徽宗耳里。
林冲他们本来就计划在赵楷之外的三人里,找只鸡宰了,教皇帝和朝廷这只猴知道知道梁山的厉害和粗暴。没想到与梁山有宿怨的宿元景主动撞上来了,真是主动找死啊!
晁盖猛地跳了起来:“来人啊!与我将这厮拖下去砍了,一个败军俘虏,还敢如此放肆!”
王黼起初以为梁山是在作势,不想顷刻间,就有军士提着宿元景的脑袋进来。这下可把王黼吴敏,和赵楷童贯张叔夜几人,惊吓得不得了。原来这梁山匪贼是说杀人就杀人得啊!
晁盖接过宿元景的人头,一把扔进了王黼的怀里,骂道:“给脸不要脸的东西!拿回去给皇帝,就说我梁山要的东西若是不给,梁山军就来自取!”
晁盖转头下令:“把这三个给老子送回梁山去,本来若是朝廷识相,就放了他们,现在看来还是送回梁山关押为好。朝廷派这么个脏货来营中,分明就不想好生谈判了。”
一群梁山军兵涌了进来,将赵楷童贯张叔夜三人带出去,不一会就有马车声响起,显是往梁山而去了。
王黼捧着宿元景的脑袋,手脚乱抖,想说“放肆”两字,嘴里却一直在“放放放放”的,那个“肆”字咋也出不来。
晁盖上来揪着王黼出帐,一抬手将王黼掷出:“滚,带着宿元景的脑袋赶紧滚!再让老子看到你,就取你性命!”
柴进将吴敏送出大帐道:“朝廷若是有诚意,当不要教这等狂妄废物来谈。我梁山忠心皇上,天日可表。只要朝廷将京东东路和京东西路划给我梁山军管辖,我梁山军定当为大宋守住东方。”
王黼吴敏两人一早出城谈判,不到正午就被梁山军赶回。宋徽宗急招重臣商议,先叫王黼吴敏交代经过。
已经过了二个时辰,王黼还没从惊吓中缓过劲来,一说话就上下牙互磕,手脚还一直在发抖。宋徽宗厌恶地挥了下手:“王卿先在旁歇息,吴卿来说。”
吴敏倒是镇定许多,毕竟宿元景的人头不是扔在他的怀里。
吴敏便从王黼如何嚣张入帐,宿元景如何被杀,赵楷如何被送走,直说到王黼和自己被梁山赶出,最后说了柴进要拿京东东路和京东西路。
徽宗听说赵楷被送来又被送走,气得不行,盯着王黼恨不得踹他两脚。便有人立奏说王黼先是傲慢狂妄激怒梁山害了郓王,后又失态大损朝廷颜面,应该重惩。
徽宗便卸了王黼的少宰(右宰相)之职,贬他回御史中丞。又叫另一位御史中丞赵鼎,顶替王黼去和梁山军交涉。
王黼不服,道:“皇上,梁山贼寇不尊王法,目无君上,擅杀朝廷重臣高俅高太尉和宿元景,实不可应其过多,纵其骄蛮啊!”王黼和高俅宿元景二人并无多少交情,他提这二人,特别是高俅,是要引发叫宋徽宗对梁山的恨意,毕竟高俅乃是宋徽宗当端王时就在身边的玩伴。
宋徽宗本就是凉薄之辈,加上林冲在东京安排引导的高衙内那些言语行径,还有对高俅的传言,更令宋徽宗对高俅父子被杀没有多少伤怒。可他总不能说杀高俅没关系吧,一时有些冷场。
蔡京缓缓道:“林冲杀高太尉和宿太尉,官家自然心疼,我等臣工更该担责自省。然国之大事怎可因私情而废,辽国西夏,杀了多少人?该议和不也得议和?令林冲退军,免了东京此番劫难,方为大善。今后林冲若能忠君爱国,自能抵消其罪;若是不能,待朝廷缓过气来,再将他擒来,前罪并算,有何不可?”
宋徽宗点头赞道:“太师之言甚是。想起高卿和宿卿,朕心如刀绞,夜不能寐。但为了大宋,为了百姓,朕自己那点伤痛,只能按下了。哎!”这嘴杯装的,也是相当不错了。
蔡京续道:“官家,近日辽国蠢蠢欲动;西夏虽然有横山之败,却也并不甘心。故而当速速解决梁山一事。”
宋徽宗点头:“朕知之,故而不想与梁山贼耗下去。万不得已,给林冲一个登州节度使的名分亦可。”
赵鼎问道:“请皇上给微臣一条底线,微臣方可把握。”
徽宗便道:“其他的赵卿可见机行事,不损朝廷尊严即可。”
赵鼎是个较真的,追问:“如何叫不损朝廷尊严?”
徽宗不耐烦道:“爱卿自度即可。”
赵鼎只得作罢。
宋徽宗接着道:“那林冲想要京东东路和京东西路两路,真是痴心妄想!就给他登州吧,他若想要更大地盘,叫他去广南西路(广西)去不去?”
赵鼎得了宋徽宗旨意,与吴敏一道,和梁山拉锯谈判了三日,就是无法达成协议。
于是林冲便要给宋徽宗和朝廷一点颜色瞧瞧了。
毕竟林冲要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