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个得逞了的登徒子正笑着看着我,说到:“又不是没亲过,脸红什么?”
呵,若一个长的好看些的美婆娘对你嘴突然就亲一口,你若是个正常人也都遭不住的好吗?我嘴硬地反驳:“谁脸红?谁脸红了?你你你才脸红呢!不就是被亲了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哦这样啊,那再亲一口好不好?”他作势又要凑过来亲我,我赶紧将脸埋到被子里。
闹了这好一会儿我才得以脱逃,云枝和步月替我换上昨儿李敬珩送来的衣裳,是好看的月白色,袖口绣了彩鸟云纹。我越瞧越不对劲,怎的不像件女装,像件男人穿的圆领长衫呢?我问步月:“民间女子穿的怎么与宫里相差这么大?这倒像是男人穿的。”
步月说:“回娘娘,这就是男人的袍子,陛下说娘娘穿女装出行多有不便,就在早上来时换了件男装来。这是皂靴和束袖。”
既然是穿的男装,云枝就给我只扎了个高髻,束了玉冠,倒有了几分温婉公子的味道了。
李敬珩早已换了一件衣裳,他今日穿了一件素白的袍子,只在领口和袖口绣了祥云缭绕的纹样,头上没有带玉冠,只是带了乌纱帽,腰间系了一小块玉佩。我突然想起昨晚琅婳托我的事儿,我问李敬珩:“你一会儿可是要直接去戏楼?”
他答我:“我叫守安和顾将军跟着你,你先去,我有事先去一趟。”
顾将军啊,我似乎是听院里洒扫的丫鬟们议论过,说李敬珩身边有两个将军,从小和李敬珩一块儿长大的,一个叫顾朝砚,一个叫陈堇川。这个陈堇川的父亲是先皇的重臣陈世杰,也就是护国公。而这顾朝砚,相传是从前在京城里头的府衙当打手的,不知怎的给李敬珩选上当了贴身护卫。
反正他们二人说是一个貌似潘安,一个黑如包公且面中带煞。貌似潘安的贵公子说的就是陈堇川小公爷了,而面中带煞这位顾将军……我倒是想一睹真容,毕竟传言就是传言,那些小丫鬟也未必见过人家。
李敬珩果然没有跟着我的马车一起走,在宫门口他就骑马走了,只有他身边一个太监骑马跟着。很快我在见到了那个包公脸的顾将军,我真想好好同那些小丫鬟们理论理论,这哪儿是什么包公脸,明明就是一个将军该有的英气勃发嘛!其实他也不黑啊,怎么就传成什么包公脸了?
有一件事儿很诡怪,那顾将军见了我竟也叫了句“易安”。那会儿我在宫门口和步月守安一起等他,等了许久也没见他人,我嫌马车里闷,就要去马车外透气。我与步月说了会子话,顾将军就来了。他先是向步月和守安打了招呼,再看向我时一愣,说道:“易安?你怎么……”
后来时步月说了句:“顾将军怕不是近来忙的厉害都糊涂了罢?这是我家娘娘。”
他闻言连忙冲我作揖赔罪,本是要行大礼的被我给拦了。我说:“不就是认错人了嘛,错认的不止你一个,也怪我今日太过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了!”
步月在一旁咯咯咯地乐,守安侍立在一边,捂着嘴忍着笑。步月扶我上了马车,我很疑惑,我长得真的同那个叫“易安”的很像吗?
马车开始赶路,突然,外头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我掀开马车小窗的帘子往外看,外头张灯结彩,就像宫里头过年一样。我问随行的步月:“外头怎么了?”
步月答:“今儿是状元郎回乡的日子,该是在送状元郎吧。”
状元郎?我将头探出去张望,果然瞧见了红袍乌纱帽,身戴大红花骑着马的状元郎。
“离那戏院开唱还有多久?”我又问。
“约莫着不到半个时辰吧。”步月大概是以为我早膳没吃饱,又说:“娘娘若是饿了步月这儿有糕点。”
我朝她摆摆手:“我不饿。对了,你去帮我去城门口的药糖铺子买些药糖来,我嘴馋。”
步月点点头,麻利儿一路小跑去了。琅婳倒是头一回与我说吃食,从前我还当她不在意这些玩意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