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落下奔雷声四起,从白久的身体中,从比云台更高的天空中,仿若有无数的风暴刹那形成,然后狂暴的运转。
轰!小世界里那座湖泊毫无保留剧烈的燃烧,无数异常纯净强大的真气,顺着白久犹如江河山水一般的经脉疯狂的篡动。
白久最强的招式,不是他的剑而是他的刀。但是他不能在此时用出那一招,因为绝意刀在整个天下都太过出名,如果用出就等于直接把自己身份告知了整个天下,到时候不管清风院如何的守护,依旧会给他带来巨大的麻烦,这个麻烦关乎生死。在他没有绝对的实力面前,白久是绝对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他用的还是剑。
陈家是他向命运抗争的起点,是他向天下讨个公道的开始,是他如此心境形成的重要地方。所以白久用的是西凤陈家青雨剑,他将自己全身的真气全部用出,不留丝毫的后手,即便这场战役后不管是输是赢他都会因此深受重伤。
青雨剑出,漫天风雨随之而去,那不断在云中翻滚爆裂的雷鸣更是在一瞬间炸响,从天而落,一瞬间云台之上被雷光照耀,仿若万顷雷神从天而降,整座四季山顶都成了一片亮眼的白色,天地皆惊。
轰的一声巨响!
天空中的雨云被率先震裂,化作无数碎片,像是飞舞的蒲公英一般刹那消散。四季山顶剧烈的颤抖,仿若山怒,山崖之处石粒飞舞,满山的榕树叶离枝飞舞,弥漫全场,原本刺眼的光明竟然也在此刻变的暗淡了几分。
随时间逐渐流逝,云台上光明暗淡,天空云彩散去,暴雨停歇,紫色霞光更是早已经消散,场间的画面渐渐显露了出来。
天宇脸色惨白的站在那里,他的道袍被撕裂了很多裂口,没有流血,看起来也没有受伤。但是他的手中却是空无一物,右手虚握着还保留着握剑的姿态,那柄木剑却不知去了何处。
白久站在云台的另一端,两人之间隔着很远的距离,看起来像刻意的分开。
他的衣衫破烂不堪,甚至还有几处烧焦的痕迹,他的头发更是如此,有着醒目的焦黑。他更是没有如天宇那般站在云台上,他是半跪着,长剑支撑着他的身体,看起来惨淡不堪,随时都可能倒下。
在两人视线的中心,石坪上出现了一个大坑,
大坑的四周更是密密麻麻布满了裂痕,仿若一张巨大的蛛网笼罩着整个云台。
那支撑云台巨大的石柱上,不时传来咔咔的声音,有新的裂痕在不断的出现。
慷慨一战最终结束,云台承受了这场战斗所有恐怖的力量,造成了如今众人看到的结果。
那么结果究竟是谁胜谁负?
云台上空的围绕的白云里,众大人物一片安静,没有人知道该如何对这场战斗进行评价,直到过了很久以后,军师诸葛大人感叹说道:“了不起。”
这三个字是对白久说的,也是对天宇说的。天宇的了不起是能在如此年纪便将道门紫气东来修行成功,更是能感悟自然天道悟出天道之剑。白久的了不起便是奇迹,面对无所比及的对手,面对无法跨越的沟壑时他的平静,他的坚持和他的无畏。
天宇平静的站在那里,他一直明亮的眼神在此刻暗淡了几分,神色逐渐变的有些憔悴,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下,那里还残留着几块碎去的木屑,他的右手上还留有黑色烧黑的颜色。
“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何如此拼命?”天宇看着他问道:“潜龙试的榜首,凌门弟子的名额,对你来说真的有那么重要?比之生死?”
白久反问道:“你呢?道门弟子为了什么?”
天宇说道:“若是以你们文科书院的说法,我也可以算是一位读书人。荣誉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用处,我想进凌门,想在那位至圣先师门下学习,再读万卷书集,近而参悟世间大道,这就是我想要的。”
“原来如此。”
白久想了想后说道:“身份不一样,家世不一样,从出生开始的命运便不一样。潜龙试的榜首对我来说很重要,凌门弟子的名额更为的重要,我有不容拒绝,也不容输的理由。”
天宇想了想说道:“俗世的东西太多,我身为道门清修之人并不是很懂你的意思,但是我隐隐能感觉的出来。”
天宇想了想,遥遥望向远方湛蓝的天空,缓缓的说道:“师傅曾说,俗世感情比之漫漫修行大道不堪一提,百年时光不如修道途中一瞬,既然如此,除了一身我们还有什么能够看重?没有忘乎所以的心境,没有成为那平静不波的古井,怎能映射一方天空,怎能参透天地大道。”
“每个人都有故事,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路,这是承诺,这是选择,这也是每个人不同的道。”
白久的目光穿过了天宇,穿过了一望无际的天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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