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皎洁,竹山后的那垂流瀑布宛如银河倒挂,潭水更映夜色,越发幽静。
离着瀑布很远处的一方潭水前,这里的微风从林中缓缓吹来,带着夜色湿润的空气,带着竹林特有的竹香,竟有些微微的寒冷。
潭水水面平静宛如镜面,迎着天空皎洁明月,倒映出岸边一老一少两个读书人。
老人真的很老了,头发已经全白,比之银雪不差丝毫。脸上的皱纹更是如此,皆是时光流淌的痕迹。但是老人的眼神却很是清澈,连此时天上的明月也比之不上,仿若映着磅礴碧海,仿若倒影湛蓝天空。
身穿黑色罩衣的年轻书生坐在老人的对面,他的头发很长,而且没有束起,就那样随意的披在身后,年轻人的面容坚毅,眉毛更是细长,看起来宛若挑起的长刀。与那位苍老的老人相比,就如朝阳初升与晚霞西下。
看的出来这位年轻书生的脸色很是焦急,甚至有些恼怒,只是在这位老人的面前无法发泄,所以脸色越憋越难看。
看着那耿直年轻人越发难看的脸色,那老人忍不住笑出了声,拿起酒杯给那年轻人倒了一杯,说道:“是不是不理解?。”
那年轻人抬起头来,看着这位老人,神色不敢有丝毫的无理,只是有些不甘的问道:“老师出手留下仙剑,那人无理出手,为何老师不让我下山?”
老人笑着自顾自的喝了一杯酒,说道:“你想拆了永安城?”
年轻人说道:“不伤及无辜。”
老人眉头皱了皱,神色变的严肃了起来,说道:“不伤及无辜就可拆了一座城?这就是你的君子之道?”
那年轻人一时语塞,不再说话。
老人微微一笑,说道:“我知道你是为了什么,酒酣需要陈酿,这点其实你做的很不错了,但是还是在关键的时候沉不住气。”
黑发年轻人笑了笑,然后说道:“老师,我不是太急,我是怕他们会伤了小师弟。”
老人故意不解道:“谁会伤?”
黑发年轻人心想,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但是也不能不回答老师的提问,所以就说道:“自然是那些小人。”
老人又问道:“谁是小人?”
黑发男子说道:“冒天下大不为就是小人。”
老人说道:“成大事者,谁不是在开始之前冒天下之大不为?”
黑发男子不再说话。
老人面容严肃的继续说道:“文渊啊,你终究太过急躁,没有你师兄甚至你师弟来的平静,愤怒会冲破人的理智,会坏了大谋,更会坏了大事。凡事终究还是要容忍的,何况你这位没上山的小师弟,需要的就是隐忍与磨练。”
黑发男子正言道:“老师与其让师弟如此磨练,不如我直接下山,斩了这些磨难,还师弟一条大道。”
老人笑道:“你这是报恩?”
黑发男子说道:“自然是报恩。”
老人怒掷酒杯,冲着那个黑发男子吼道:“何时我教你这样一位蛮不讲理的徒弟?”
就在这时一位背着竹柴的樵夫,从林中走了出来,错愕的说道:“老师,何来如此大的火气?”
那老人怒言道:“你问问你这个不成器的师弟。”
那樵夫笑了笑,说道:“定是师弟又说了什么不讲理的话了吧。”
此时竹山中的三人,那潭水边对坐饮酒不欢的两人,正是大虞曾经的相国,凌门的门主凌来和他的二徒弟文渊。而那位从竹林里走出的樵夫,不是别人,正是大弟子柴乐。
山水之间,乐悠悠,局中局外,各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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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江湖是什么格局,或者说天下是什么局势。有人很在意这些问题,有人甚至关乎这个问题,但终究有些人根本懒得去想。
此时在大虞宝库中的四人,就是那些懒得去想的人。
既然现在的自己还关乎不了天下,那么江湖就是我自己过得快活就行了。
如何快活?自然是各有所的。
大虞宝库真的很大,而且里面的东西太过斑杂。
当年太祖皇帝马踏江湖,搜刮而来的东西繁多的很,全部堆积在这样一个地方,由宫廷的官员整理了几十年的时间,才整理成眼前这个模样,而且还有好多依旧是堆放,没有完全的分类。
如若将里面的武学秘籍,修行功法全部浏览一遍,需要的时间,估计就跟大虞建国的时间一样了。
好在白久不需要去里面寻找一些东西,他需要的东西,原来一直都在门外等待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