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道之上,有风景悠悠,春风满满。
从踏上山道开始,白久的手就一直放在剑鞘上,随着林中的树叶越来越茂密,青意越来越浓,两人的神色都开始紧张了起来,表情也越发的严肃。
山道开始崎岖通向深处,已经看不到究竟通向何处,幽深的让人胆寒。
沿路而走,两边山林夹道。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已经走了很远的路程,此时已经在山林深处,依旧没有看到任何的东西,也没有遇到一个人。
但是两人的神色却前所未有的紧张了起来,因为就在刚才,山道平坦的地面上,出现了残留的血迹。
“人血或者不是人血,有人受伤或者有东西受伤。”
唐椿皱着眉头望着丛林深处,缓缓说道。
继续向前,树林却从幽深,逐渐转向了明亮,枝叶开始稀疏,原来已经从这片树林中走了出来,两人面前出现了一条河。
这条河比较窄,并不是白久先前看到的那条大河,不过应该是一道分支,更加让人奇怪的是,虽然众人走出了树林,可这里依旧是半山腰的位置,这条河没有顺着山势往下流,反而顺着河道,往山巅流去。
水往低处流这样的道理,在这里竟然被推翻了。
这条河,在违背常理的,往高处流动。
“没有黑夜,水往高流。”
两人面无表情的看着流水,心中却是震惊万分。白久走过大虞的山川河流,见过太多气势磅礴,却彻彻底底的被这条河给震惊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
流水不腐,两人顺着河道,随着流水一同向高处走去。
四周只有流水的声音和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人为的声音就是两人的脚步。
石滩上有很多的血迹,绕过石滩,一位年轻的男子靠着在一棵树上,他的身下都是鲜血,胸口处有很多的伤痕,面容痛苦的扭曲着,手中还握着一枚铃铛,没有捏碎。
唐椿走到跟前,用手触摸了那男子的脉搏,然后冲着白久摇了摇头。
白久震惊无语,这个男子很明显在身死之前逃了很长的时间,而且这当中,一直都没有机会捏碎手中的铃铛。
“死的是我大虞修行者,这个人我有些眼熟。”
“唐陵开启还不到半天的时间,就已经有人身死,三朝之间的约定,不是不可杀人吗?”
两人陷入了沉默。
忽然唐椿说道:“或许不是人。”
白久随着他的目光落到了河滩上的某处,那里同样有着一片血迹,但是却与先前的完全不同,因为那片血迹是黑色的。
人的血液在外暴露很长的时间也会风干成为黑色,但是那片血迹明显是新鲜的,留下的时间并不是很长。
“兽血?”
“应该不是。”
“人血?”
“也应该不是。”
“那是什么?”
“可能真的是我们未知的东西。”
白久望着绵延至山顶的河道,明明是春日当头,却感觉身体有些寒冷,远处的山林忽然之间,变的如此幽深。
“山道上有很多铁器的碎片,证明这个人的剑断了。但却没有剧烈打斗的痕迹,这个人死的时候根本毫无反击之力。”
白久走到了尸体旁边,细细的看去。
那人双眼圆瞪着,瞳孔之中充满了绝望,衣衫褴褛不堪,到处都是细密的裂痕,胸口处密密麻麻尤为严重,到不像是猛兽的撕咬,反而像是像是有人拿着利器一点点在划。而致命伤并不是那些伤痕,而是心脏的位置,那被人贯穿的伤口。在他的右手边上,一把剑柄斜在一旁,剑身折断不知去了何处,端口处十分光滑。
被毁去了兵器,洞穿了幽府,生前面对着不可思议,毫无还手之力。
白久拿起那个剑柄,细细的看了起来。
剑柄的材质是很普通的铁质,上面却有着精细的纹路,剑柄的中心处,有一个海字更为显眼。
唐椿看向了他。
白久说道:“南海剑派。”
他想起了刘平,那位出自南海剑派的天才,永安城外一别,如今的他也不知过的如何。
他将那剑柄收入了怀中,轻轻叹了口气。
“走吧。”
唐椿看向白久。
“你我身后是清风院,终究要弄个明白。”
..........
唐陵有一高耸如云的青山,那里四大遍野,风水更是凝露,青翠山岭间,花香布满幽谷,是为整座唐陵最为优美的山岭。
那里树木丛生,比之寻常之地,树叶要茂盛数倍。茂密的树叶遮住了阳光,也掩盖了一座山崖洞府。
在三把钥匙齐聚,唐陵大门洞开之时。
那座山崖洞府,也在同时缓缓开启。
有微弱的阳光,照亮洞府之内。随着大门缓缓开启,洞内的灯火也随之点亮。
那是一片很大的空间,四周的墙壁上,有仙人云绘,更镶嵌着很多精致的烛台,灯火也就是那里的烛火。
空地地面之上布满着棱角分明的石台,每一个石台之上,都躺着一个人,他们身上裹着黑袍,脸上扶着金色的面具,看起来一模一样,没有丝毫的区别,就连体型也是如此。
随着烛光全部点亮,从那洞府的深处,忽然有一道苍老而又虚弱的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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