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时期有宗门为玄阴,修行功法为吞噬。食血肉为饕餮之法,可融化对方血肉为真气,从而实力大增。夺神魄为夺舍之法,可吞噬对方神魄占据身体,从而再修一命。因此被世人称为魔宗,灭门于大唐玄甲铁骑。
从那些人傀杀人夺取修行者的心脏开始,白久就已经有所怀疑,只是终究没有想到这一步,大唐灭玄阴宗,玄阴宗的魔门功法却被当世唐皇修行而成,这是何等的笑话。
这一幕升起,白久的剑陡然落下。
当他提剑而起时,唐椿已经瘫倒在了白骨堆中。
当头剑落之时,正是老人幽府闪烁明亮光辉之时。
他没有丝毫的保留,出手便是最强的招式,此时他用的是剑,然而却是提在手中,一股凌厉绝然的气息,瞬间充斥了整个大殿,那是刀意,绝意刀。
随着白久的跃起,大殿之中骤然而起大片的白雾,一股恐怖霸道的气息,在云雾之中酝酿开来,白久提剑,直接斩入了云中——开云。
面对白久最强的一招,感受那云雾之中的狂暴刀意,那位老者抬头望向云雾,脸上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深陷的眼窝之中,双眸之间忽然有明亮的紫意,一闪而过。
便是这一眼,大殿之中的温度骤然上升,一团紫色的火焰不知从何处升起,范围之大直接将那白雾全部笼罩在内,整座空旷的大殿,都在这一瞬间紫意升腾。
白久觉的脑中一阵难以承受的剧痛,丹田气海和全身的经脉,都在同时产生无比灼热的痛感,体内的真气在被那紫色火焰包裹住的瞬间,燃烧殆尽。
白云消散,大殿之中的紫火刹那浓缩,包裹着准备一刀开云的白久,从半空中重重落在了地上。
一大口鲜血从白久的口中喷了出来,颓然无力的摔在了地面上,再也无法站起。
老人神色淡然而无情的看了他一眼,深陷的眼眸中再没有一丝光辉,暗淡的仿若深夜里的悠远的星空,紫意不再,妖异至极,干瘪的腹中显得比之先前更加的空洞。
“我大唐清风院的学生,唐门的遗门弟子,岭南道的白家嫡系,你们很强,可是你们现在还太年轻。不知白世南是你什么人?若方才是他,以刀用出这绝意刀法,我早已经成为这刀下亡魂。”
说完,他继续望向自己身前的唐椿,幽府之中的光芒更加明亮了起来,与此同时他的手掌放在了唐椿的胸口,同样的光芒也从那里出现,他的目光平静如常,忽然微微一笑,笑容就如慈爱的老人一般平和。
幽府中的光芒更盛,唐椿的面容痛苦的扭曲了起来,但是他依旧用不出丝毫的力气,只能感受到全身的冰凉,和脑海中逐渐消失的意志。
老人笑了起来,那个笑容不再仁慈,不再悲怜,不再平和,开始变的阴森,恐怖,甚至是畅快。
然而在下一刻,他的笑容忽然僵硬,深陷的眼眸之中忽然出现了难以相信的神色。
.........
大殿之中。
白骨之上。
白久缓缓的站了起来。
他的全身爆发着恐怖的真气波动,手中不知何时再拿起了长剑。
他抬头望向了老人,他的眉眼低垂,面无表情,此时的双眼之中,充满着紫色。
那是一对紫色的瞳孔,没有情绪,没有神色,充满着漠然一切的冰冷。
冰冷分为很多种:神色的冰冷,眼神的冰冷,不屑一顾的冰冷,骄傲冷冽的冰冷,冷漠黯然的冰冷.....但是这所有的冰冷都是人类可以拥有的情绪,终究逃不过人之感情的浓烈。然而此时白久的冰冷,属于漠然,这当中没有任何情绪,单纯的对于万物对于一切对于所有存在的漠然。
“嘎嘎......唔唔唔....你竟然融合了天道!”
大殿中央的鼎炉白骨之中,唐皇看着白久,咧开无牙的嘴像孩子般笑了起来,紧接着嘴唇一鳖犹如孩子般哭了起来,笑声与哭声混在一起,格外的沙哑难听。
白久没有说话,他抬头望向鼎炉白骨之中,面无表情,眼神之中除了漠然再无别物。
老人的目光先是难以置信,接着寒如冥火,盯着他的眼睛幽幽的问道:“这不可能发生!”
“天道之血需要万千精血同时炼化才能吸收,当年我杀了如此多的人,取其精血方才成功,你年纪如此怎可能拥有天道?你究竟是谁?”
白久依旧没有说话,他提着剑缓缓沿着白骨而上,向着那枯瘦老人走来。
此时他的眼神之中没有丝毫的情绪,整个人在此时仿若脱开了人类,成了一个凌驾于万物之上的存在。
老人看着他一步步的走来,忽然大笑了起来,那种笑容充满了嘲讽与戏谑:“原来并没有吸收,只是被那天道之血吞噬了心灵。也对,如此伟大的存在,即便是她的一滴血,也不可能是你能够抗衡的。”
话音落下,老人抬起自己干枯的左手,衣袍之上出现了数道金色的光芒,大殿再起狂风,随着这个简单的动作,无数天地气息从四周而来,变成那呼啸的狂风,围绕着他的身体开始荡漾。
他本不想如此,因为这一次会耗尽他这百年以来的所有积累。
这鼎炉不但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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