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城东,竹山山巅。
晨时阳光温润渐浓,云海却被迫松软稀疏,山间风声鸣唔吹响,崖畔暖意流苏渐散。风吹地山间草庐哗哗作响,不经风雨的茅草从庐上落下,像是秋季寒风拂过的落叶,又像是冬季别样的飞雪。
老人坐在草庐下,静静的饮着一壶酒,每一口都心生赞叹。忽然他停下了酒杯,望向了西南方向的天空,心生疑惑。
从竹山高处可以看到,那里的天空比之之前更加明亮,云彩有些奇怪。
草庐间升起了一阵清风,一位年轻的樵夫出现在了庐下,他手中握着短斧,身后背着刚刚伐下的青竹。
衣带竹叶,他看起来很是着急。
柴乐问道:“先生,那里有事?”
文圣点头,然后说道:“带你的两个师弟去。”
柴乐俯身领命,风吹而过,消失在了草庐中。
文圣大人缓缓收回了目光,他低头望着手边的酒杯,沉默了片刻,不知是在想杯中之酒,还是人间之事,忽然他笑道:“原来这就是命运啊。”
风在竹山升起,它吹过了一处山崖,那里四季都有花香,崖畔常年带着花色,不知究竟种了多少品种的花朵。风来了,百花迎风招展,风就此携带着花香消失了。
它来到了后山的一处凉亭,那里有飞流而下的瀑布,发出隆隆的声响,升起了一大片水雾。凉亭在那朦胧水雾的边缘,依着那方潭水,亭中有笔墨纸砚,白纸上墨还未干,风吹散了水雾,人已经不见了。
永安城内并未起风。
紫杉园中种植着无数棵挺拔的杉树,这些杉树枝条垂落,绿叶细密,应该是柳杉。院深处有一茂密的柳杉树林,这些杉林便是紫杉附院和紫杉园的分界处,少有人来,因而很少有人得知,杉林之中有一处庭院,庭院有人居住的。
大虞诸葛大人就在此居住,无事之时长空与残剑便在此处修行。早些的时候,青山岭来传书,唐陵有事。然而残剑与长空两人却在林中,那处庭院的门开着。
长空不知如何开口,能想到的只有赞叹,同为文武七斌之一,凌门大先生的境界已然如此。残剑望着远处的天空不知何意,他的脸上附着鬼面,依旧看不出是何种表情。
紫杉园后院,房间有些昏暗,武圣大人在木椅上的身影被拉的很长。
竹山已经出手,何况诸葛还在那里,所以应该无事。只是如此行事的话,那件事依旧无法了断,人间依旧会有事!
皇宫之中,春日的阳光照耀着望月台,这里为永安城最高处,自然一片光明。
皇帝陛下站在栏杆处,双手俯在身后,挺拔的身影在光明之中越发的伟岸,仿佛永远也不会老去。
他没有去看城西已经花开烂漫的石榴园,也没有去看城中热闹的人集,他在看天空。
就在先前竹山升起了一阵风,那里的云海被分割开来,露出了一线晴朗。
阳光从那里冽了出来,似乎更盛了一些,皇帝陛下负于身后的双手,似乎有更浓烈的光芒流露。皇帝沉默了许久,最后望了一眼竹山,转身离去。
“我的好相国,你究竟要最做什么?”
.........
唐陵中,黑袍望着眼前已经无力再战的三人,决定不再说过多的话,沉默的起来。
他带着刀而来,而这把刀正是晁离的刀,用的是北国的寒铁打造。
他没有想到自己终究还是大意了,竟然被三个神缺境的小辈算计,坏了肉身,何况他还掌控着唐陵的规则。
百年未见,依旧如故。
黑袍走到三人的身前,举起了手中的刀。他准备杀了两人,带走一人。
决天剑竟然还在人间,这把随剑宗老祖飞升而去的剑,竟然出现在了这个小辈手中。
落雪楼的杀手果然依旧狠辣,那把伞应该就是芦花伞了,萧水寒死去后,这把伞不应还一直留在雪山宗才是?
这位凌门弟子,竟然也拥有天道!先前云台上的光芒应该也是因为他的原因,那道气息应该不会错,他竟然感应到了天书!
白久沉默慷慨,他站起身来,来到了两人的身前。
到了最后,他以无力再战,却不知如何应对,或许只有慷慨赴死。
他本想在此时一人逃去,然后吸引黑袍的注意力,然而他发现,黑袍的目标已经不是他一人,而是他们三个。
外面的人,还未察觉不对吗?
先前的一计高山之术,已然耗尽了真气,现在的他甚至比之正常人还要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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