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她难过的一面,更见过她柔弱的一面。他懂她的心理,所以只有他见才会生出怜爱之情。
白久想抱她入怀,所以张开了手。
欧阳落把他的手打了下来,然后握住,轻声的说道:“这里可是竹山下。”
白久才不管呢,他翻手然后用力,一把将欧阳落抱在了怀中,感受着少女的身上的香味。
许久未见,自然分外想念。
良久,白久放开了双手,与欧阳落坐在山道上。
白久讲了很多事,他已经是文圣大人的弟子,只是老师不许他下山。
竹山上是凌门,凌门有三千弟子这个说法十分不准确,整座竹山上也就只有三位师兄和老师。大师兄体弱经常伐竹,二师兄每日都在写字,三师兄则是养花,而他每天就是想一些事情,老师呢则经常不再竹山,不知去何处体验世间了。
欧阳落不关心竹山上的问题,她关心的是白久每天想些什么。
白久看了她一眼,然后说道:“唐陵中我看到了天书,老师说天书的确存在,只是他没有看过无法给我答复,只能让我自己领会。所以我就写了下来,每天看,只是依然看不出点眉目。我还问了老师关于我的身体,你也知道的,的确是有问题。老师说,人生下来都是带着问题的,比如大师兄体弱,二师兄易怒,三师兄则是性格散漫,所以我的问题其实不算问题。”
欧阳落皱了皱眉头,疑惑道:“这算是什么回答啊。”
白久摊了摊手,说道:“是啊,我也不明白。就继续问,老师就说,想明白了就知道了,有些东西不可说。”
欧阳落说道:“不可说?”
白久点了点头,无奈的说道:“是啊,不可说,老师便不说了。”
欧阳落看了看他,说道:“那你想明白了没有?”
白久想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道:“似乎是明白了,只是有些答案需要自己去找,老师也说过解决了眼前之事,便告诉我解决的方法。”
欧阳落疑惑道:“眼前之事?”
白久说道:“师兄说山下会来人,都是来挑战我的。”
欧阳落流露出担心和诧异之色,不解这是为何。白久如今无论是在民众心中,还是在各方修行势力中都是很出名的一个人。无论是他创造的种种奇迹,还是他如今凌门弟子的身份,他都应该身受旁人的尊重,为何会有人来挑战?
白久说道:“师兄说过,凌门从十几年前决定开山入世,这样的挑战本就层出不穷,只是那些人畏惧师兄的境界,所以一直以来都是动嘴皮子。”
欧阳落说道:“道门的玉路,无物寺的明山。”
白久点头说道:“对的,其实还有更多的人,只是那些人没有玉路和明山出名罢了。”
欧阳落问道:“那为何到你这里就成了打架了?”
白久脸上浮现出尴尬的神色,语气略显无奈:“因为我是凌门最弱的这一个。”
承认自己弱其实并不丢人,白久会觉的尴尬是因为这话是对欧阳落说的。
想象一下,从清风时的当届最强学生,到潜龙试上大败无数年轻俊杰,更是闭眼神缺击败天宇,一举拿到潜龙试的头名。白久的实力怎么会弱?
然而如果不仅仅让他与年轻一辈作比较,而是与整座天下,白久的实力真的是弱小的如萤火一般。凌门入世已有十几年的时间,有无数的挑战者前来拜山,但却没有一个愿意出手跟山上的先生们打架。
即便是道门玉路还有无物寺的明山也只是前来论道,出面的人也只是大师兄。无人敢试,如果真的前来挑战,出面的人是二师兄的话,那会是一副怎样的场景。
如今白久入凌门,算是真正的走入了修行界,不再局限于年轻一辈,更不局限于中洲大虞,自然会有人抓住这个机会前来拜山。其实也有他不曾知道的原因,清凉寺送了一封信于竹山,无论内容如何,对于整个天下来说都是一件大事。无数的猜想在这一刻得到了一个肯定,刀圣亦然如此,自然有问题。
白久入竹山之后,即便那些正道宗门想要杀死白久,也会忌惮其身后的儒家圣地。这封信则恰巧给了一个他们解决问题的方法,让他们不再犹豫。既然是挑战,那么自然有死有伤。
老师让他在山中思考,大师兄的意思是避,二师兄则是不容抗拒的让他自己解决这些麻烦,所以如果有人拜山,自然就是他的事情了。
白久的意思其实与二师兄一样,不过他没有二师兄的实力,自然没有二师兄那般自信。所以他的意思自然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则避。即便二师兄如何的不容抗拒,总不能让他盲目的去送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