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其实主要原因在于秦篆的特性。
正如林诗涵自己所说,这种字体的特点就是齐整,一致,结构对称,而这山甲二字更是将此特点发挥的淋漓尽致。
不信你将这两个字从中间对折一下看看,是不是完全一样?
所以说,想要写好这两个字其实一点都不难。只要手稳,对力道有着一定的掌控能力,以及足够的大局观,就能做到。
这三点,对于已经身具灵气的苏哲来说,算是问题吗?
第一次他之所以毫无头绪,怎么写都写不好,一是因为完全将它当成了一幅图,二是由于两字相叠,以致他根本不知道下笔顺序,所以画出来的东西才会不伦不类。
现在经过林诗涵的点醒及指导,他要还写不好,那他还修行个屁?不如干脆买块豆腐撞死算球!
不过这些却是无法说出来的,因此,他只是笑了笑,转而道:“那林老师。你的意思是,我写的这两个字算是合格了是吗?”
“...”
我刚刚都在问你为什么能把它写的如此规范,你还问我合不合格?
你这是在炫耀吗?一定是的吧!
林诗涵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想搭理他,心塞。
“呃...”
一看她这表情,苏哲也意识到了自己问的问题似乎有点蠢。忙事一脸尴尬的转移话题道:“那个...林老师,接下来我们学什么字?”
林诗涵抬腕看了眼时间。才五点半,距离两个小时还有四十五分钟,想了想,她道:“学写你的名字吧?苏哲。”
“好啊。”
林诗涵笑了笑,随后握着笔在画板上写了起来。
四十五分钟转眼即逝。苏哲不仅学会了如何书写自己的名字,顺带着把林诗涵这三个字也给学了。
“那个...苏先生。”林诗涵看了窗外已是开始擦黑的天色,脸上露出几分歉意之色,道:“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家了。要不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哦?哦!
”
苏哲拿出手机看了眼,随后点了点头,道:“好,那今天就先这样。对了林老师,你饿了吧?要不我请你出去吃顿便饭,怎么样?”
林诗涵抿唇看了他一眼,却是轻轻摇了摇头,道:“谢谢你苏先生,不过不用了。我爸他管我管的比较严...平时规定我必须回家吃饭的。”
这其实就是个借口,苏哲也能看出来。不过两人毕竟不熟,人家保持警惕还是可以理解的。因此他也就没勉强,转而掏出手机在网站上先把今天课程的费用给结了,又顺便给了她一个五星好评,边操作,他边道:“那林老师,下次咱们的课程定在什么时候?”
林诗涵心里其实有种非常怪异的感觉,自己明明是教画画的,却莫名其妙教起了古文。不过看在每小时一百块的份上,她又无论如何都拒绝不了,只能强行按下心中那股纠结情绪,回道:“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我每周二四六的下午四点以后都有时间。”
苏哲笑着点了点头,道:“那好,我知道了”
“嗯...”再次看了他一眼,林诗涵起身道:“那苏先生,我就先告辞了。”
说着她便开始收拾起了东西。苏哲也是跟着站了起来,道:“林老师你稍微等我一下,正好我也要出门,我送你吧。”
这次林诗涵倒是没再拒绝。
苏哲没有上前帮忙,而是去了趟书房,将放在哪里的十七枚玉籽料都给取了出来,然后重新回到客厅。这时林诗涵也已收拾好了,两人便是一同出了门。
因为不熟,苏哲本身也没什么跟女孩子交流的经验,因此两人这一路上都显得有些沉默,直到出了小区大门,苏哲方才开口问道:“林老师,你怎么回去?”
林诗涵挽了挽耳边秀发,笑了笑,道:“我坐公交车。”
说完伸手指了指马路对面的公交站,道:“就从哪里,坐52路,很快就能到了。”
一个大三学生,还要出来兼职做家教,可以想象家庭条件必然不会太好。坐公交也能理解。苏哲本身也不是有钱人家出生,对此倒也没有太多感触,只是点了点头,道:“那好。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就先送你上车吧。”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他自己没车呢? 除了送对方上车,他还能干什么?
不过话又说回来,以这丫头的谨慎性子,就算他有车,人家恐怕也不会让他送。
果然,林诗涵非但没有表现出不悦,反而还面带微笑的点了点头,道:“好啊。”
说着二人便准备向着不远处的人行道走去。只是才一转身,便见前方一伙大约二三十人,各个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大摇大摆的向着他们这边迎面而来。
林诗涵一看来人气势汹汹,长相又是一个赛一个的凶神恶煞,不禁有些害怕,下意识快步让到了一边。
苏哲见状皱了皱眉,不过却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跟着一起让了开来。
可他没想到的是,自己二人明明都把路给让开了,距离他们最近的一个黄毛青年却是在斜了他一眼之后,突然露出一抹邪笑,接着二话不说直接伸手便是向着林诗涵的胸口抓了过去。
林诗涵哪里想得到对方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对她做出这样的举动,整个人都被吓傻了。可就在那只手距离她那挺拔酥胸只剩不到五厘米的时候,却是突然停了下来。
不是黄毛想停,而是他的手腕被另外一只有力的大手给扣住了。
那黄毛见状先是一怔,随即破口大骂道:“曹尼玛的找死是吧?”
说罢左手一扬,抬手就要给对面那个大帅逼一个大耳刮子。可下一刻,他的脸色却是骤然一变,接着便是情不自禁的哀嚎了起来。
“啊!!!”
边喊,他边不由自主的单膝跪了下去,同时,那只右手也在不断向着肩膀弯曲过去。
再看对面,苏哲一手扣住他,面无表情,眼神十分平静。只是就这么冷冷看着他,直到他再也坚持不住,双膝完全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