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老头子。”
说完,快步离开了,顺带着还把那门给关了起来。
周桂兰走过去,拿了那块抹布擦了手,顺手将篮子放在了地上,蹲到了周大山的身边。
“大伯,你这整天被这么吵吵咋就不觉着烦呢?”
“咋能不烦?那有啥法子?”周大山应了一句,将那小凳子放在地上,伸手推了推,觉着稳了,往周桂兰面前一放“坐凳子上。”
周桂兰顺手拿了凳子坐下,笑眯眯道:“大伯,要不你跟着我上山上住几天,让耳朵根子清净清净?”
“你这丫头,想说啥就说吧。”周大山坐直了身子,顺手将桌子上的那个烟斗拿了起来。
周桂兰笑眯眯:“要我说啊,最了解我的是我娘,这排第二的,就是大伯你了!”
“我可不晓得你的性子。”周大山应了一句,吧嗒了一把旱烟。
“你这模样谁瞧着了也晓得你有话要说。”
周桂兰笑意不变,“那你觉着我要跟你说啥?”
周大山瞥了她一眼,再次吧嗒了一口旱烟,吐出一片烟雾:“你大娘刚不是让你劝我来着?”
“那我为啥要劝你啊?你是我大伯,大娘还得排在你后头呢,那我肯定站你这边儿的。”周桂兰说着,摆了摆手,将空中的烟雾挥散了。
这话好像也对,这可是他亲侄女,干啥要听那个老婆子的?
“那你也觉着我该让秋香打了孩子,让她嫁给乡下人家?”周大山问道。
周桂兰瞪大了眼睛,无比肯定:“那是!那钱老板人也太老了,传出去多不好听啊!要我说,就让秋香打了孩子,再好好给她找个好人家。可这村里人都晓得这事儿了,十里八乡是不能嫁了,要我看,最好是越远越好,能出省最好!”
周大山皱了眉头,“那不是一辈子都见不着她了?”
“这不是为了她好,嫁远点也没啥。我想想啊,这要往远处娶媳妇的,家里大抵都穷,那咱们也不怕穷,只要人好。就是这洞房怕是让人瞅出来那也不怕,到时候把那人灌醉,就稀里糊涂过了呗。不过啊,这后头生孩子就麻烦了,也不能请产婆,要不就晓得她流产的事儿了”
周大山眉头皱得更紧了。
周桂兰瞅了他一眼,继续笑眯眯道:“哦对了,也不能给她看大夫,要不人家大夫也能瞅出来。要是这夫家晓得了把她休了那可就不得了了,不休就好了,到是让她在家里好好过,最多也就是给婆家当牛做马。”
“你这是劝我呢?”周大山瞅着周桂兰,反问道。
周桂兰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没啊,我这不是给你出主意嘛。”
“桂兰啊,秋香这对你,你还为她着想,我这我这心里真是要不是晓得她怀了身子,我打死她!”
周大山想到那晚的事儿,这心里还是一肚子气。
这边儿,周桂兰正劝说周大山呢。门外的李秀英抓着周秋香的手笑眯眯地往外头走,到了堂屋,才高兴道:“我就是你爹听桂兰劝吧!这丫头鬼精鬼精的,你爹可听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