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什么,本宫究竟看了什么?”卿因恶狠狠地拎住他的领子。
原主看到了什么东西,才会导致一命呜呼。
“具体的,我真的也不知道。那日太学禁地,也不知你为何会去,看到了父亲与别的人的谈话,”黄世美辩白道,“我真的没有撒谎,父亲最是器重老三,这些秘密从来都是告诉他的。”
卿因掐住他的下巴,用力地捏着,使他疼得直叫,“还想祸水东引?”
“这我,真的没有骗你。父亲最喜爱那个贱婢生的狗崽子了,什么都与他说!”
“你信不信,我掐死你,”卿因唬道,尽量用大的嗓音吓他。
黄世美吓得不敢出声,只能在那边发抖,“你杀了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你杀了我,我也说不出来。”
卿因蹙眉,气得鼓起两颊。
一旁的秦渊侧首看她,觉得画面实在违和的紧,他搂住她,将她移到一侧。
尔后掐住黄世美的脖子,在他耳边幽幽道:“不必脏了她的手。黄家创的酷刑如此之多,二公子可要一一品过?”
黄世美,感受着秦渊身上的冷松香,那卿因闻着无比温馨自在的味道,在世美小老弟鼻中,更像是催命的奇香。
他的一颗心,便好像凉透了,他不能死,死在这里,让黄世贤那狗崽子得了家财。若是日后父亲如登大宝,难道要让那贱婢之子成了太子,成了天子吗?
那还不如鱼死网破,他黄世美断然不做成人之美的事。
“我说,”他突然冷静下来,不再挣扎,只是很平静地叙述,“我都说,只要你们不杀我,保证我有一条锦绣之路。”
“自然,我可以允诺你。”秦渊幽幽笑道。
“我父亲,他见的有两方势力,”黄世美苦笑道,“那日陪父亲去的确实是黄世贤,但我旁敲侧击,还是知道了对方的身份。”
卿因与秦渊并肩而立,看着瘫坐在那里,平静叙述的黄世美。
“两个都是可以震惊朝野之人,”黄世美突然咧嘴,敞怀大笑,“谁又能想到从来以两袖清风著称的黄左丞,有这么多歪心眼。”
“说重点。”卿因不耐烦道。
“皇后的母族,大昱堂堂的后族,柳氏。”黄世美大声道,脸上充满着浓重的嘲讽。
不过片刻之后,他却没能听到面前两人的惊讶。他心中疙瘩一下,自家父亲竟然已经暴露到这个程度了吗。
“还有一个,”深怕面前人灭口的黄世美,又开始颤声,“你们一定想不到,谁也不会想到的!是敬王!敬王,你们没想到吧。”
确实没有想到,卿因几乎呆滞在那边。
北疆守边王,敬王,辛昀郡主的父亲,她倒吸一口凉气。难怪她之前想来想去想不明白,纵使后族与黄氏有再多金钱,这军需的渠道也不该这么轻简。
卿因看向身旁的秦渊,他的面色有几分黯淡,但眸子里并没有惊奇。
敬王之于秦渊,可能就如同养父养子一般罢,在北疆数年,两人定有感情。卿因伸出手,握住秦渊纤长有力的手。
他的掌心有一处,小疤,不知怎么伤的。
她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