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是北堂深!
红菱眉头一皱,“朱雀姐,那个人,好像是——”
“嘘,别说了,朱雀姐,我们先带原田去警局。”青焰看到朱雀脸色变得难看,立刻招呼红菱,押着原田离开。
朱雀抿了抿唇,向北堂深走去,灯光下,他俊美的脸透着薄薄的凉意,她靠近他,轻声道,“对不起,我瞒着你。”
北堂深薄唇扯出凉薄的弧度,声音压制着蓬勃的怒气,“你这三年,都是这么过的?”
她跟随他那么久,当然知道现在的他已经处于频临爆发的边缘,最傻的举动就是与他抗衡,而最聪明的举动,就是示弱。
她上前一步,缓缓抱住他的腰,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柔声道,“我错了,我道歉。”
北堂深身体一僵,他们之间,虽然已经有了孩子,但是身体的接触,其实少之又少,特别是她主动接近他,似乎是第一次,他中药那次不算,因为他没有清醒的意识。
他眸光微垂,看着怀中的女人,那般柔顺,小白兔一般惹人怜惜,与以前那个冷冰冰的她判若两人。
就像一盆冷水,临头泼下,心中的怒火被浇灭了大半,他环住她的腰,将她抱得紧紧的,沉声道,“以后不许再做这么危险的事。”
她抬起头看他,眼中盈满了笑意,“知道了,以后不会再做。”
虽然已经得到她的保证,北堂深心里还是有些不爽快,只要一想到三年来,她都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下,他就有种快要抓狂的感觉。
他黑着脸将她拽进自己的汽车,自己坐在驾驶位,将江岛赶到朱雀的汽车里面,命令江岛将她的保时捷开回小镇,并且照顾自家的宝贝儿子。
“等一等——”朱雀抓住他的手臂,不解地问,“我们难道不一起回去吗?”
他沉沉地“唔”了一声,不再搭理她,一脚踩在油门上,将汽车开上了大道,汽车在繁华的街道上行驶了一阵,最后停在一家五星级的酒店门外。
北堂深将车钥匙扔给酒店的泊车生,拽着朱雀一路前行,大堂经理立刻迎来,恭敬地向他们鞠躬,“总裁,夫人,请问两位有什么需要。”
“准备一间总统套房。”
这家连锁酒店是博鳌集团旗下的产业,大堂经理对北堂深当然有求必应,立刻从前台取了房卡过来。
“行了,这里没有你们的事情了,去忙吧。”北堂深接过房卡,拖着朱雀往电梯那边走。
朱雀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你,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我要回家照顾闹闹!”她扒着电梯门,固执地不肯进去。
北堂深眼眸危险地眯了眯,“江岛会照顾闹闹,快点进去,否则我就将你抱上楼,让所有人都来围观,你自己选择!”
她嘴角抽了抽,“算你狠!”
她不情不愿地走进电梯,他随后进去,飞快地按了按钮。
电梯一路直上最顶层,夜已经深了,走廊上空荡荡的,朱雀跟在他身后,走进了豪华的总统套房。
房门砰地一声关上。
北堂深突然转身,将她一把拉进自己的胸膛,强健的双臂将她紧紧禁锢在怀中,她这三年不辞而别,他遭受相思的折磨,他再也不会放她离开。
累到极致,他在她耳边轻声说了那三个字。
眼泪不由自主地滑落下来,她恍然地将他抱紧,以为身处梦境。
直到第二天傍晚,朱雀才醒过来。
她发现自己蜷缩在北堂深的怀里,他似乎早就醒了,一直低头凝视着她的脸,深邃的眼中满是深情,让她不禁心里一暖。
咕噜咕噜。尴尬的声音打破了温馨的气氛。
北堂深沉沉地笑。
朱雀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笑什么,没看过别人饿了?”
北堂深好脾气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别生气,服务生马上将吃的送过来。”
服务生推着餐车,将丰盛的晚餐送到了客厅,两人洗漱之后,穿着浴袍,坐在餐桌上享受烛光晚餐。他很体贴地帮她切牛排,帮她倒红酒,凝望着她,温柔宠溺地笑,这一切,美好得犹如做梦,以前,她根本不敢想象会有这么一天。
她注视着烛光下他俊美无俦的脸,神情愣怔。
“傻瓜,在想什么?”北堂深将她垂在耳边的头发抚到她的耳后,微微一笑。
她勾了勾唇,“只是没想到,我们会发展到这一步。”
他放下餐具,将她揽入怀中,柔声道,“让你等了我三年,我很抱歉。”三年的时光,足够让他将不切实际的幻想整理干净,重新去开始一段感情。错过的已经永久的错过,他要在这有限的人生,把握住属于他的幸福。
她环抱住他的腰,将自己的头靠在他的胸前,脸上绽放出恬淡祥和的微笑。
吃完饭,她要回家,她担心闹小闹。
北堂深却说,在回家之前,要带她去一个地方。
那是距离她居住的小镇非常近的一片海滩。
冬季的海边,已经有些冻人。
冷风瑟瑟,夹杂着海水的腥味扑面而来。
黑漆漆的夜幕下,远处的沙滩上点燃了一圈莲花灯,莲花灯一盏连着一盏,数百盏灯围成了一个很大的心形。
北堂深下车之后,帮她打开车门,牵着她的手,走向那一片灿烂的灯火。
他牵着她跨入心形的灯火之中,他们周围围绕着一圈灯火,他在她诧异的目光下,单膝跪在沙滩上,紧紧握着她的手,深情地凝望她精致的眉眼,缓缓道,“林无忧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
她眼中盈着泪光,在烛火的照耀下显得璀璨晶莹,她莞尔一笑,“我愿意。”求婚虽然晚了三年,但是她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他眉眼俱是笑意,认真地吻了吻她无名指上的戒指,然后起身,将她紧紧抱在怀中,低声道,“老婆,跟我回东京,好不好?”
她仰头,吻了吻他光洁的下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