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他们根本无力追上我。
后来,道观为了杀我、夺回梯云纵心法,便请了一个名为秦玉安的年轻人来杀我。
没想到秦玉安竟然追上了我,他是在我练成梯云纵之后唯一能追上我的人。
秦玉安本来是受人之托来杀我的,但看我的轻功确实超群,他也不忍心杀我,便答应饶我一命,可是秦玉安提出了两个条件:一是交出梯云纵心法,二是自废一条腿,终身不得施展梯云纵。
为了活命,我交出了梯云纵心法,废了自己的右腿,终身便不得施展轻功。
后来我想的很清楚,江湖实在是无比残酷,自己所追求的一切也是枉然,到头来只是一场空。
危难之际,心中所念,唯有家中的亲人,就算死也得死在家中,正所谓落叶归根。
右腿既废,我便只能借着拐杖回家,从中原京州到西祁淮州的三河镇,我足足用了六个月的时间。
万万没想到,当我回到三河镇时,却发觉在我离开三河镇期间,三河镇连续三年大涝,我的房子已经被洪水卷走,就连妻儿也因此丧命。
三河镇连续三年涝灾,损失惨重,便不再拜祭龙王,在众人的安排下,我便住进了龙王庙,直到如今这般模样。
此时,孙亿早已热泪盈眶。
苏醒、苏情没想到孙亿有着如此心酸的过往,心中一时心有余悸,对孙亿便又多了几分怜悯,暗自下决心以后要多多相助。
孙亿拾掇了心情,望着苏醒说道:“醒儿,若你以后离开了三河镇,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在外人面前施展梯云纵,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苏情问道:“孙伯伯,既然梯云纵这门功夫的来历并不光彩,当初为何要教给哥哥了?”
孙亿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当日我看苏醒眉头紧锁、双眼寒澈,印堂晦涩,似是心中积怨已深,若不设法加以排除,长此以往,恐怕对苏醒的身体会有伤害,我从你那里得知,苏醒的这些状况是由于长时间剑法没有进步乃至压力过大造成的,为了解决苏醒的这些问题,我也只好将梯云纵心法传给苏醒。”
苏情接着说道:“想必,孙伯伯当日没有将梯云纵的来龙去脉如实相告,就是担心哥哥在知晓实情后不愿意学,今日见哥哥红光满面,萦绕在心头的心结已然解开,便如实相告了。”
孙亿笑了笑,道:“情儿姑娘果真聪明伶俐,竟将我心中的这点小心思看的透透彻彻。”
孙亿对苏醒说道:“醒儿,我当日没有将梯云纵的实际情况告诉你,便让你学习梯云纵,希望你不要怪我!”
苏醒说道:“亿伯伯这么做都是为了我,我心里当真满怀感激,又怎么会怪您了,只是我心中尚有一个疑惑,不知孙伯伯可否解惑?”
孙亿道:“你问吧!”
苏醒道:“您方才所说,‘梯云纵’和‘迷踪步’是并称为两大轻功绝学,而您在短短三个月便已经练成了梯云纵,道观之人便无法轻易追上您,万般无奈之下,道观只得请人来杀你、夺回梯云纵心法,最后是秦玉安追上了你,请问秦玉安所用的是迷踪步吗?”
孙亿摇了摇头,眼里射出几道寒芒,一副佩服至极的样子,道:“秦玉安所施展的并不是‘迷踪步’,他所用的乃是普天之下轻功之最……水风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