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双手握枪笔直地对着他,目露凶光,闪着杀戮前的雀跃。
男人缓缓举起了双手,仍旧说道,“五官很像……尤其是那双眼睛,简直一模一样。”
“这世间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只是眼睛很像不足为奇。”
“我已经好久都没见过她了,五年了,她应该长成大姑娘了。”
“长大?她已经没有机会长大了。”凉一步步的逼近他,然后轻轻的附在他身边耳语道,“我杀死了她。”
“现在,我要杀了你。”
“怎么?你还在恨我吗?”
“恨?可笑。”
她熟练的扣下扳机,不让这个狡猾的男人再有任何反抗的机会。血花在胸口绽放,人应声倒地,挣扎了一会后便不再动弹。
千百次的练习,终于用到了这个人的身上。
她是不是还应该感谢这家人的生意做的足够大,波及了上面一些人的利益,才给了她这次亲自手刃仇人的机会?
凉起开几瓶酒撒在地上,然后打开打火机扔了进去,火呼的涌起,在地板上迅速蔓延。
火光映在脸上,生了一份暖意,她微微笑着,轻轻的说,“哥哥,这是我送给你的新婚礼物,还满意吗?”
第二日日报报道,昨晚巨轮火起,本该今日举行婚礼的晨姓商人葬身火海,未婚妻子在烧焦的尸体上悲恸痛哭,而纵火之人仍在逐一排查中,线索仍不明晰。
“话说这晨家长子一死,受益的人可就多了去了,远了不说,就单说他们那一辈儿的,二房三房五房的那几个小子,大哥死了,还是结婚之前死的,女方一分钱都分不到,飞来一横福,这回估摸着可给他们高兴坏了。”
“二房三房五房,怎么没有四房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四房原是个姑娘,听说长得似其母,漂亮的很呢。就是六年前呐,突然消失了,听说是,”
那人东瞅西瞅,最后又附到人耳朵上悄声说,“被人卖了!卖到不知道哪个小县牙子里去了,命好点说是能给人当个妾,现在这么多年,说不定早让人糟给蹋死了。”
“呀,那可真是可惜了了。”另一个人似很是惋惜道,“还不如咱们普通老百姓家的女儿呢。”
“谁说不是呢。听说啊,好像就是被这个死了的大房给卖掉的。”
“这……不是她亲哥哥?怎么这么毒的心,连自己的小妹妹都害。”
那人喝了口茶,叹息,“虽说是亲哥哥,但也终究不是一个母亲生的,这大家族其中的争斗,又有谁说得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