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竹篮打水一场空

    整个A市才两千多万人，好吗？年轻女性比例这么高的吗？不行，他得缩小范围。

    陆谨行努力回想当时的细节。在那样拥挤的地方居住，说明收入不高，月薪过万的可以直接划掉；有粉色的电竞椅深夜打游戏，那么年龄就集中在刚步入社会没多久女性身上，年龄范围缩小到二十三到二十五。

    这样一筛选，总人数变成了一百五十六万八千三百一十四。陆谨行有点不满意，没想到A市月收入不到一万的二十三到二十五岁的女性居然有这么多人。

    陆谨行对着电脑一顿操作，编了一个小程序，直接从官方数据库里提取筛选结果身份证照片那一小块出来，在电脑屏幕上形成由一百张照片组成的照片墙，每五秒切换一次。

    他眼睛盯着电脑，全神贯注，开始“大海捞针”。站在他身后的李宏正看到他这个操作，暗想这个能提取关键信息程序用在公安局那边，倒是可以省不少人力物力。

    这里解释一下，陆谨行为什么不直接画一张画像或者用刑侦素描来帮助自己找人呢，因为他一没有艺术细胞，二他看人看事的标准与常人差太多，简言之，就是语音沟通存在障碍。

    所以，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

    在陆谨行夜以继日的在市政厅看别人身份证照片时，A市某一小撮人里流传着“A市第一总裁选夫人”的谣言。

    他们的对话是这样的。

    “你听说了吗？”路人甲问道。

    “听说什么？”路人乙好奇。

    “A市第一总裁，也就是那个陆谨行，他在A市市政厅里看二十三到二十五岁女性的身份证照片，打算选个夫人。”

    “不是吧？”路人丙不相信。

    “真的，我是听我在市政厅里工作的朋友说的，消息真实可靠。”路人甲拿出有力证据。

    “他身边那么多美女，干嘛要看身份证照片？”路人丁提出疑问。

    “这就是人家的高明之处。你想啊，照身份证有什么要求？不准化妆要素颜，身份证照片还不能修图，人家这是要挑素颜美女做夫人。”路人甲自问自答。

    “哦～，原来如此。”众人恍然大悟，果然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夫人都可以这样来“海选”。

    “我还有个劲爆消息，但不保证真实性，你们要不要听？”路人甲卖了个关子。

    “啥子哦，你快点说嘛。”

    “我听说啊，那些选出来的美女会收到陆总裁的邀请，他要办一个超大型的招亲比试，唯有通过所有比试的人才有资格做那第一总裁夫人。”路人甲压低了声音。

    “真的吗？”众人兴奋问道。这可是一个大瓜啊，能吃好久呢。

    ……

    先不说陆谨行因为查身份证闹出的动静，这边白舒雨迎来了培训后第一次放假，就一天还被楚娇娇拉去陪她重拍身份证。

    楚娇娇原先那个身份证是八年前照的，现在还有两年就要到期了，所以她想重新拍一张。

    拍这个必须会户口所在地派出所办理，所以当白舒雨看到楚娇娇家市中心的二层小别墅时，内心是崩溃的。

    她“包养”的人，家里居然这么有钱，这让她情何以堪？

    但她见楚娇娇面色不好，以前也听她说过父母不支持她的“理想”，所以她才一气之下离家出走，独自谋生。

    白舒雨还以为楚娇娇家里经济条件不好，无法供养她实现自己的理想，现在看来根本不是经济的问题。

    就他们的矛盾，白舒雨说不上谁对谁错，娇娇追求梦想没有错，她每天都努力自己是看到了的。而她父母为娇娇以后着想，要她放弃理想找个正经工作也没错。

    都没错，错就错在不能互相理解。这或许就是观念上的矛盾吧。

    楚娇娇跟父母关系闹得很僵。以至于她们没有进“楚家的大门”。

    因为她母亲见到她的第一句话，居然是“你还有脸回来？”。

    两人拿着楚娇娇母亲从门缝里递出来的户口簿，打出租车去当地派出所。

    白舒雨从没见过楚娇娇那么难过的表情，委屈伤心却强忍着泪水。本该是世间最亲近的人说出那样的话，她该有多伤心啊。

    白舒雨抱着楚娇娇，拍着她的后背。她一安慰，楚娇娇强忍着的眼泪就止不住了。

    出租车司机在后视镜里看到，悄悄把音乐声音调大了一点，唉，又是一个被渣男伤害的美女。

    这年头，怎么好花都让渣男摘了，好鱼都进了海王的鱼塘，想不通啊想不通。

    自己要是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哪里舍得让她受委屈？现在的小年轻，仗着自己年轻帅气不知道珍惜，以后有他们后悔的。

    出租车司机看着车窗外，想着心事，也没打扰后面哭得稀里哗啦的楚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