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这姜副团长到底是怎么了,今天他说的话都格外奇怪,甚至是不经大脑思考。他一开始想说我是外人,然后觉得不妥,就干脆说成是'外姓人',这样虽然仍然有些见外,但却总比'外人'听着顺耳一些。他这样说,也算是稍微顾及了一下我的面子。
不过我随即体会到了姜副团长的大智若愚!或许他并不是口无遮拦,而是故意用这么一句话,向我暗示并传达着某种信息。他像是在寻找一个父女关系的制衡点,与我和姜天天之间的关系相平衡。他在提示我,哪怕姜天天嫁给了我,他仍然是姜天天的父亲,有着割舍不断的亲情,是我这个外姓人不能比拟的。所以说,你既要照顾好我的女儿,又要平衡与我和姜天天母亲的关系。你和我女儿关系再好,再亲密,也割舍不断我们是一家人的现实。
很明显,我刚才是说错了一句话。尽管姜副团长埋怨姜天天没来他办公室坐坐,我都不应该自告奋勇地说'回头跟姜天天说说'这句话。本来我这样一说,是想安慰一下姜副团长。实际上,却在不知不觉之间,强调了自己和姜天天关系的密切,已经胜过于他们父女俩。姜天天来不来看他,还得由我在当中发挥作用。这样一来,姜副团长心里当然不舒服,觉得因为我的出现,她失去了一大部分女儿对自己的爱。于是为了保存面子或者达到某种目的,他才巧妙地将了我一军。
想到这里,我不禁略有尴尬。姜副团长见效果达到了,于是及时收住,改变了话题:你和天天的事情,得抓紧一下了。这样,你暂时指派一个信得过的老兵帮你带一下示范分队,这几天,你跟着让他磨合磨合。磨合的差不多了,你就回老家准备去吧。一切程序,就按我和你爸商量的来。
我点了点头:这些我都想到了!其实也没什么好准备的。我爸妈他们张罗就行了!
姜副团长伸手指着我,微微皱眉道:思想不重视!要是亏待了我的女儿,我拿你试问!你以为结婚这事儿这么容易啊,很多事情都要兼顾到,照顾到!
我连声道:请您放心,我一定尽我所能,把这件事当成是一项政治任务去完成,力求圆满、和谐、顺利。
姜副团长不动声色地微微点了一下头,一挥手下了逐客令。
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一切都在朝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着。
就在一切几乎已经成为定局的时候,这天上午姜天天突然打来了电话。在电话那边姜天天焦急地大喊:完了完了,露馅了露馅了!
我问她什么露馅了,姜天天说还能有什么,咱们的事儿呗。我说我早就告诉你,纸总是包不住火的,你偏偏不信。姜天天说,行了你就别责怪我了。我问她是怎么露馅的,姜天天却说见面后于细说,她马上飞奔过来。
挂断电话后,我一边抽烟一边琢磨。虽然暂且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但是这一露馅,我是喜忧参半。忧的是我和姜天天在他们心目中,肯定被贯以不诚实的头衔,姜副团长甚至会以为我谎报军情骗取他女儿的感情。欣慰的是,一直压在我心里数月的大石头,终于被搬走了。这段日子,我心里一直都没顺过劲儿来。很多次我都想不顾一切地把真相公诸天下,但是由于此事牵扯重大,只能是越来越偃旗息鼓了。
但是没等姜天天出现,我就被姜副团长叫到了他的办公室里。一进办公室的刹那间,我感觉到了满屋子的火药味儿,姜副团长不知是抽了多少烟,整个办公室洋溢着一股浓郁的烟气,像是刚刚打完战遗留下来的滚滚硝烟,呛的人直咳嗽。
姜副团长背对着我,待我走近几步,才转回头来,持烟在空中画了个弧:演戏给我看?
他这个开场白显得有些生硬,但我却出了一头冷汗。尽管因为刚才姜天天的那个电话,我已经预料到了暴风雨的来临。然而姜副团长的脸色,却如同审案的包公,没有一丝表情。
我支吾地说道:什么,什么演戏?
姜副团长冷哼道:还在演戏!你和姜天天导演了一场什么戏,你心里没数吗?用这种卑鄙的方式,骗取爱情骗取婚姻,我第一个瞧不起你。
他一下子就戳到了要害处,让我几乎是无法申辩。我原地伫立了良久,想解释,却又不愿把屎盆子都扣到姜天天身上。姜副团长的情绪仍然亢奋,他坐了下来,双手不断地捏索着手中的一份资料,进而将其捏成一团:李正我告诉你,你让我很失望,相当失望。你以为你演了这么一场戏,我就真的要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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