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真正的自我。让我深刻地体会到,身边有一个关心自己喜欢自己的女人,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接近换岗的时间,杨丽娜也不便再在哨位上逗留,于是婉言告辞。但是还没等她迈出第一步,却见吕向军从楼里突然走了出来。
见此情景,吕向军一皱眉头,喊了一声:丽娜。
杨丽娜瞧了他一眼,露出极不自然地一笑。吕向军追了过来,杨丽娜却扭过头来冲我一摆手:走了李正,有时间去大队部找我。
我点了点头。
吕向军本以为我会冲他敬礼,但我没有。我笔挺地站在哨台上,用眼睛的余光,目送杨丽娜离开。
吕向军没有继续追出去,反而是将所有的怨怒都发泄到了我的身上。他在我身边绕了一个半圆,然后开始指手画脚地训斥道:不好好上岗,却跟大队部医生聊天,你这属于违纪!
我反问了一句:那吕秘书刚才跟杨医生打招呼,也算是违纪喽?
吕向军愤愤地瞪了我一眼,扭身进楼。
让我没想到的是,吕向军还是拿这件事做了文章。中午饭前,曹队长利用很大的篇幅,总结了近期警卫执勤方面的情况。曹队长提到:总体来说,各哨的哨兵军姿军容较好,警卫任务完成的比较突出。但是也有个别同志,无视上岗纪律,执勤的时候与无关人员聊天。今天上午,中队值班室就接到了首长处的反馈,提到一楼的一位哨兵……现在我给这名同志一个机会,站到队前来亮亮相,让大家看看你是谁。
毫无疑问,曹队长口中的一楼哨兵,便是我无疑了。吕向军果真是公报私仇,以岗上聊天为名,直接向中队反映。
在这样一种前狼后虎的环境之中,我受到了多方面压力的夹击,任何一件小事,都能被引申出很多内容。
然而面对曹队长在队前的追问,我久久没敢站出来。我知道一旦自己站出来,将会面临怎样的命运。
但是不站出来的话,恐怕命运会更加残酷。
很纠结。
正犹豫不定,曹队长已经将目光狠狠地刺了过来,我不敢与他直视。
李正-----
曹队长还是果断地喊出了我的名字。
我被他点名'请'到了队前,曹队长深恶痛绝地阐述起了我的罪状:你李正作为一名实习干部,不给战士做好表率,反而带头违反警卫纪律,与无关人员聊天。现在你要给大家一个交待,这个副区队长,还能不能干?
我本想辩解几句,但考虑到一切都是徒劳,于是鼓起勇气说了句:能干。
曹队长嘴角处露出一丝阴冷的嘲讽:能干?能干为什么不能干好?你才刚刚分下来几天,就给我捅了这么多篓子?让首长处警卫秘书点名反馈过来,二中队的形象,都被你败坏干净了!
经历了一番复杂的心理斗争之后,我的心情反而安静了下来。
不知是出于一种什么动机,我决定不再逆来顺受。我要反击,我不能再继续忍下去了。否则的话,我将会一直被这些别有用心的领导们踩在脚下,永远没有天日!
我扭头面向曹队长,尽量用一种平和的语气说道:是吕向军反馈的对吧?这家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他这是在报复我!
曹队长大惊失色,怒不可遏:反了,简直是反了!吕向军也是你随便叫的?人家是首长处警卫秘书,岂会跟你一个小学员斤斤计较?还报复你,我看你是在报复他!你还在这里大言不惭,你敢说你今天上午没有跟无关人员聊天?你把警卫纪律给我好好背一遍,背一遍!!!
我顺着他的话,将警卫纪律一条一条地背诵完。
曹队长冷哼道:理论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背的挺熟练,为什么还要明知故犯?
我冲曹队长反问:那你想怎么处理我?
曹队长脸色憋的通红,半天才搭上话:我会,我会严肃处理你!
时空在这一刻定格,在与曹队长对峙的瞬间,仿佛凝固起了几年的恩怨纠葛。
这时候已经陆续有几个干部过来劝我,虽然我明知道胳膊肘拧不过大腿,但还是控制不住内心的激愤。曹队长一直把我当软柿子捏,今天哪怕是弄个鱼死网破,我也要跟他好好地摆一摆道。
我皱眉说:我等着你处理我。
曹队长冷哼道:笑话!你以为我不敢?
我道:你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