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下来,到第三轮,规定只要“斗”赢一位老护卫,便可顺利通过。
所谓斗:两个角力者半膝下蹲,凭单手争锋,谁先把谁掀翻在地,谁就赢了。
这种古老的角力方式,是她小时候的玩耍项目,师上与谦一是陪练。
说起来是仙人们的游戏,身为仙姑,她却一点也不陌生。
不管是稳定下盘的技巧,还是力量的施、放、爆发,她都游刃有余。
可惜偏偏,她这回碰上的是个硬角色,比师上强壮多了。
对抗很快胶着起来,就在将输未输之际,她灵机一动,突然变出一手臂的猫毛。
对手吓得一激灵,飞快输掉了比赛。
关键是这兄弟死要面子,绝不肯承认是被吓输的,逢人便大肆鼓吹,自己遇上的可是本届“斗王”。
“别看那小子身板瘦弱,但力大无穷,我呀,输得心服口服。”
越是听他这样说,她就越是在飘飘然之间自我怀疑。
险些还真把这些开脱的谎话,真当成了对她的礼赞。
回神,反思,是不是每个人都一样,但凡输了,就要把过程的艰难放大无数倍,仿佛自己越无力扳倒,就越值得被原谅。
其实他大可以老实承认,这场比赛他是输了,但不是输在力量上,而是输在了对手过于狡诈。
又或许,害怕承认自己不够狡诈,是失败者们的又一通病?
这话传出去没多久,不服的挑战者就来了。
仍是那个把她堵在茅厕门口的傻高个。
听说他在刚刚的对决之中,赢得轻轻松松。
他利用身高优势,拿下巴戳着她,表情凶神恶煞,“来一局?”
她摇摇头,“我已经入选了,何必自找麻烦?”
“你若是赢了我,我们之间的旧仇便一笔勾销。”
她扶额,“我们哪里有旧仇了?明明只是你单方面的咬着我不放。”
“哟!那第二关的那一箭是喂了狗了?”
“是射了狗!”
这大高个再也按捺不住,一边飙着脏话,一边卷起袖子。
“别费话了,来一局,输了就乖乖地滚回家,少在爷们眼皮子底下晃悠!”
边上起哄的人越发多了起来,自动自发地围成一个大圈。
负责选拔的护卫开始是懵的,后来持续懵,到最后半懵半傻地问:“瞎起什么哄呢?”
有人告诉他:“这两有私仇!”
那护卫“哦”了一声,蓦然转懵为笑,“那就快点,别耽误晚饭!”
她咂巴了一下嘴。
情势毫无人性。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再想使诈可就难了。
不使诈的话,恐又必输无疑。
所以,她扪心自问。
为何非得赢?
输不好吗?
就看对方已经蹲下身子,架式十足,她左右一抱拳,忽十分爽快地说道:“你赢了。”
四下安静了。
对方意外了。
所有人都不明所以了。
半晌,大高个用一种自我怀疑的语气向旁边人确认道:“这小子认输了?”
对方冲他点点头。
他转过头来,一把揪住她的领口,“臭小子,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她一巴掌拍开他的手,趁机拍得清响,“惭愧,但我真不是你的对手。”
大高个明显仍心存不甘,还是一副不依不饶的表情。
在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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