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间在这里和这帮贼人耗时间?
再这么打下去,就算是把这些贼人打跑,也得耗去个把时辰。
要不要用原力技能?这确实是一个问题。
贼人稍退之后,安康又一次站到马车上向四周望去。黑压压的至少有五十多人。而自己这一边,已经躺倒了两名家丁。
形势极其不妙。
用原力,就意味着要大开杀戒了。
双手伸开,原力之气在安康的身体里鼓荡。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我杀——!
突然,一声暴喝从近处的林中传来:“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这……不是我的台词吗?
随即,两把巨大的芭蕉扇凭空出现,拍翻了两个贼人。
众贼人不期出现变故,纷纷向来人方向打量时,贼人的首领却“哎呀”一声,栽倒在地。
两把大芭蕉扇左右开弓,扫出一片空地来。
一个大胖子傲然立在躺满贼人的空地上,摆出一个极其炫酷的姿势道:
“天下地下,唯我独尊!”
彪悍的胖子身后,又闪出一个娇小的身影。白衣飘飘,婉若天仙。
“姐姐?”安康失声叫出来。
来人正是安逸雨。而那个手执两把芭蕉扇的胖子不用说,自然是安福了。
“你们怎么来了?昨天不是已经给我饯行了吗?”
安福把面前的几个贼人扇走,跑到安康马车前说:“我和姐姐想你啊。”
安康拍了拍安福的两个大扇子说:“阿福,你就这么喜欢你的大扇子吗?给我饯行还带着这两把扇子。”
安康又拍拍安福的胖脸说,“酒呢?”
“什么酒?”安福困惑。
“不是来给我饯行的吗?怎么连酒都没带?”安康困惑地望向走过来的安逸雨。
安逸雨笑道:“我们不是来饯行的。是来随你一同去夺回固山城的。”
“啊?这……这……可开不得玩笑。”
安逸雨继续笑道:“不是开玩笑。你看。”
安逸雨手一摊,手里是两个布包。安康认得那是她放缝衣针的布包。
对常人而言,那是两包缝衣针。可对安逸雨而言,那是两包暗器。
刚才那个贼人首领莫明其妙的倒地,自然是安逸雨的缝衣针的功劳。
安康说:“这怎么行?姐,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安逸雨说:“阿康,我们不是开玩笑。我和阿福不能让你一个人涉险。我们兄弟三人一定要同甘苦共患难。”
“可是……你们这样,父亲同意了吗?”
“父亲……”安逸雨神秘地一笑,“已经被我们用迷药迷倒了。不到夜里是不会醒过来的。”
“这样都可以?”安康难以置信这两人的手段。
“姐,你又不会法术。阿福脑子又……没我们灵活。你们还是别给我添乱了。快回去吧。”
“我们既然来了就没打算回去……啊呸呸呸”安逸雨马上意识刚才那句话不太吉利,换了句话说,“我们既然来了就没打算独自回去。”
话音才落,安逸雨双手潇洒地一抖,七八个扑上来的贼人应声而倒。
“哥哥,跟着你才有架打啊。”
话音才落,安福随手拍晕了四个冲过来的贼人。
安康把安逸雨拉到车上,让她居高临下地立着,自己却从车上跳下去,和安福并肩作战。
那伙贼人完全被挥舞着大扇子的胖子震撼到了。
扇子扇到哪里,哪里就是一片惨烈。完全无力阻挡。
到最后,安康和那八个家丁都嫌自己碍手碍脚,干脆站在马车边一面喝水一面闲聊。
家丁甲:“你儿子怕有三岁了吧?”
家丁乙:“还三岁呢,已四岁了。”
家丁甲:“啊?长这么快。那正是好玩的时候。”
家丁乙:“好玩什么啊?调皮着呢。”
贼人甲:“……”
贼人乙:“……”
贼人丙、丁、戊、己、庚、辛:“……”
我们在打劫呢,你们特么的能不能认真点儿?
安逸雨插不上家丁的这些家长里短的对话,只专心给拖上马车的两个受伤的家丁做包扎。
很快,打斗声消失了。
安福左右开弓地摇着芭蕉扇往回走:“这个鬼天气,最好是呆着别动。一动一身汗。你看看,大清早才换的衣服。湿透了。”
安康让家丁把躺在地上挡路的贼人搬开,对安逸雨和安康说:“你们俩真要去和我一起攻打固山城的话,那就上我的车吧。”
八匹快马簇拥着四辆马车在官道上风驰电掣。
“风萧萧兮易水寒,三位壮士一去兮不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