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也成这样了?”
和安康比,安逸雨的情况要好很多。但是早已没有了大家闺秀的半点儿模样。
安天寒十分心疼这一对他平时没有太多时间关心的儿女,但是安逸雨自己倒并不觉得什么。
与那些受伤、受苦的百姓相比,她和弟弟毕竟还是幸运的。
“爹,我们年轻,不怕。您年纪大了,身体不如从前了。一定要多休息。”
“爹知道。你放心。”安天寒说。
“爹,有件事情我要告诉您。”
“哦?什么事?”
安逸雨把安天寒带到院子的一角,对他说:“爹,我准备和阿康学习法术。”
安天寒听了大惊:“康儿知道你是巫人吗?”
安逸雨点点头:“我已经告诉他了,我也告诉他关于母亲的事。”
“可是巫人学习法术,就会受到巫族的诅咒。你的母亲当年……”
安逸雨说:“我知道。既然母亲当年也走上了这一条路,那我走上同一条路您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可以理解?”安天寒说,“怎么理解?你母亲扔下了这个家,扔下了你们姐弟,就这样走了。我怎么可以理解?”
“可是她也是不得已。”
安天寒长叹:“不得已是因为她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可是在那之前,她是完全可以选择的。她可以选择像你的继母苏婉玉那样,安安稳稳地做一个官家的夫人。可是你母亲呢,也许现在还有颠沛流离,也许现在还在亡命天涯,也许她早已经……”
安天寒说不下去了,眼中尽是沧桑。
“爹,您不理解母亲,您不理解她的选择。”安逸雨的语气带着无比的坚定、无比的信念,“也许,如果没有这一场地震、没有陨星坠落造成的灾难,我也许就像继母那样当一个官家小姐,以后当一个官家太太,无忧无虑地过一生。
但是这两场灾难改变了一切。您和阿康都在用自己的能力为受灾的百姓们做善事,而我却是一个闲人。我完全可以用自己的能力来帮助他们,可是因为身份的原因做不到。如果我不是一个巫人,而是一个会法术的人,那么就可以用自己的医术来光明正大地救人。”
“可是……”
“爹,我一个人的安危不重要。虽然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女子,但是我也想像母亲那样成为一名能为天下人排忧解难的游侠。当然,我的意思不是说我要去当游侠,而是希望能够帮助更多的人,而不是在自己家里的花园里绣花。”
“唉!”安天寒长叹,“你果然是你母亲生的,和你母亲一模一样。其实,我倒情愿你和你母亲就在家里的花园里绣花。你想做的事情交给我,交给康儿、交给福儿就好。你们,毕竟是女人,哪里经得起风雨。”
“我的母亲也许现在就正在经历最大的风雨。我是她的女儿,没有理由不和她一样承受这些。再说,这些也是我自愿选择的,和母亲当年一样。”
安天寒摇摇头:“好吧。你若想去做便去做吧。今后的安危,你一定要权衡好。”
“嗯。”安逸雨高兴地点点头。
“还有,你不要告诉康儿,我知道你是巫人的事情。”安天寒说完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