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现了出来。小吉一看,惊呆了。
屋子里放着好几个货架,货架一共有十几层,每层都放着十几个精致的咖啡色的小木盒子,有的盒子紧紧锁住的,有的盒子是打开的,里面放着一个个翡翠玉镯,那些玉镯色泽绮丽,风格多样。
那女人摘下一个玉镯给小吉看,这个玉镯晶莹剔透,带着娇艳欲滴的翠。小吉爱不释手,感觉好面熟。记不起是在哪里看过。
“喜欢吗?小妹妹?”女人笑着看着她。
小吉觉得那女人的笑,有点诡异。
小吉笑了笑,说:“我不是来买玉镯的,我是来找工作的。”说着,将玉镯递还给她。
那女人干笑了几声:“只要你愿意,其实也可以是你的。”
“什么愿意?”小吉不明白。
“来,跟我来。”女人边说边拉上窗帘,带着小吉到了另外一个房间。
这是一个办公室,在一个不太大的红木办公桌旁,坐着一个50多岁的男人,他戴着眼镜,正在低头看一个玉镯。
“郑总,人给你带来了。”女人打着哈哈,对那个男人说。
“哦。”男人抬起头。一双小眼睛贼溜贼溜地转,一对眼袋像放了很多次气的两个气球耷拉在镜框里面。
他小心翼翼地放下玉镯,拿了一张白纸和一支笔,走到小吉身边,用生硬地普通话说:“来,靓女,先写几个字我看看。”
小吉放下包,坐在皮沙发上,在白纸上端端正正地写上自己的名字。
“嗯…陈子嫣,不错,好听!字也好看!”男人满意地点点头。
然后转向女人:“你来说。”
“呃呃呃,好的!郑总!”女人说着,连忙走过去挨着小吉坐下。
她轻咳了一声,说:“小妹妹,是这样的。我们郑总是**人,他在这里生产加工销售翡翠玉镯,因为常年在这边,很少回去,所以他想找个秘书照顾他的起居生活。”
刚说完,男人将**的暂住证放在了小吉的面前。
小吉瞟了一眼,果然是暂住证。但是她依然不明白,对女人说:“你可以照顾他啊!”
女人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吞吞吐吐地说:“郑总…喜欢……你这样的……小姑娘呢。”
“啊!”小吉更糊涂了。
“哎呀,我来给她说,你咋就说不明白呢?”男人生气地将手一挥。
女人赶快跑出去了。
“小姑娘,是这样的,我需要一个像你这样的靓女每天二十四小时照顾我。一个月3000人民币,如果你是处女,一个月5000人民币。”男人望着小吉色眯眯地说。
小吉一下子就明白了,她“腾”地站起来,大声嚷起来:“你说啥啊,你不是说要找秘书吗?”说着,提了自己的包,就要走。
“唉,靓女,你别着急,你不愿意陪我也可以。给我打打文件也行。”男人拦住小吉。
“让开,谁要给你打文件啊!”小吉用力一把推开男人。
男人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小吉一看,吓坏了。
这时候男人依然看着她傻傻地笑。小吉忽然觉得这笑是多么熟悉。
她的脑海里突然涌出了一些画面:她穿着一袭大红丝裙,头上戴着凤冠,手上戴着刚刚看的那个玉镯,坐在地上的那个男人穿着大红的长袍,正用红纸裹着的筷子揭了她头上的红盖头帕,冲她傻傻地笑。
小吉摇摇头,妈呀,这哪是哪啊?难道是刚刚气糊涂了吗?
小吉赶快提着包,往外面冲,幸好,门都没有关,也没人把守。
她一路狂奔,几分钟就冲到了楼下。她一边跑一边往后看,还好,没人追。
小吉经历了这件事情,觉得汕尾不能再呆下去了,决定去深圳的同学丁梅那里。
但是,小吉一坐上去深圳的车就被卖了“猪仔”,半路就被赶了下来。而且,在车上,许多流氓一见长得漂亮、打扮得漂亮的姑娘,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调戏她们。这些姑娘只能忍着,也不敢声张,车师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车里的乘客也不敢“多管闲事”。
小吉被卖了猪仔以后,幸好遇到一位好心人,带她去找了另外去深圳的车。这一次,一直坐到深圳才下车。
小吉一到深圳,丁梅便已经给她找好了工作。
深圳比起温州和汕尾,那可真是“天壤之别”。
这里到处都是高耸入云的楼房,宽阔的马路两旁绿树成荫,花团锦簇。虽然这里开发也不是很久,但是已经吸引了很多国外的和台湾、**的商人来这里投资办厂。
丁梅就在一家台湾的合资企业里上班。她人长得漂亮,又有文化,而且还会打扮,所以厂里的主管、经理很多都喜欢她,想打她的主意。可是丁梅可不是谁都能追得上的姑娘。
她们除开上班在厂里,其他时间基本在宿舍。因为到处都很乱,不仅有流氓,而且还有许多混混抢包抢首饰。
所以许多女孩子有首饰的都不敢戴,有包的不敢拿。但是也有刚刚去深圳不知道的,首饰和包被摩托车上的混混抢了,耳朵被扯得鲜血直流,也只能眼睁睁地望着他们开着摩托车呼啸而去。
有人说:“深圳就是一个大染缸!”
的确也是,这里虽然经济发达,好就业,但是在光鲜亮丽的国际大都市背后,每天都在发生着一些不为人知,见不得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