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哼,愚人以天地文理圣,我以时物文理圣。”李存思说。
李存思傲气面对重浪,热血像那红日光,婉如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
戴神墨看见李存思忽如日出,然如日落,暴吼一声就翻江倒海,浊浪排空,洪水滔天,誓要淹没李存思。
他说:“天上地下,唯我独尊,无量天尊,大梦春秋,大神战天,弱水三千,飞龙在天。”
“天大地大,我最大,圣人统天,神战于玄,龙战在野,凤舞九天。”戴神墨说。
顿时天地变色,李存思成为唯一的光源。
她是光,她是电,她是唯一的神话。
此时情绪此刻天,李存思感觉化身黑夜的戴神墨,比民间流传的王子夜之尸还要更像黑夜。
这是一场黑暗和光明的战争,就像宇宙和日月星辰的角逐,仿佛遂古之初就开始,也不知道何时才是尽头。
李存思感觉到孤独寂寞冷,仿佛风雪夜归人,像是一个卖火柴的小女孩。
北海若说:井蛙不可以语于海者,拘于虚也;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者,笃于时也;曲士不可以语于道者,束于教也。
李存思觉得自己现怕是要比卖火柴的小女孩还惨,她觉得自己现在像井蛙像夏虫又像曲士,最后怕是还要沦戴神墨修道的道物。
如果说戴神墨现在是沧海,那么李存思就觉得自己观于沧海难为水;如果说戴神墨现在就是圣人,那么李存思就觉得自己游于圣人之门难为言。
此时情绪此刻天,李存思她心伤悲,莫知其哀:而今我也出于涯涘,也知道我丑,却没有人跟我说人生大道理。
万劫太极上,宇宙帝乡,麻姑垂两鬓,一半已成霜。
李存思这时候就在想,如果麻姑大仙可以从天而降就好了,可是黑夜复黑夜,哪里有麻姑大仙的身影?
……
此时情绪此刻地,音祈在黑暗中睁开眼睛,破石三光重丽天,惊天八音搅把黑夜拌成糊状。
然后,音祈语音叱咤风云:虹采招指,九神回极。
形已具灭,化神乘光,举事戾天,向李存思闪去。
闪现在李存思身边后,音祈说:“思,你清醒清醒?”
“麻姑?”李存思老眼昏花。
音祈只好继续说下去,她说:“我是音祈,不是麻姑。”
“音祈?音祈……”
“嗯,我是音祈,你是李存思,我们是这个世界最好的一对闺蜜,想起来了吗?”
“你是音祈,我是李存思?我是李存思……”
“你是李存思,永言配命的李存存思,自求多福的李存思。”
“我——李存思,永言配命,自求多福。”
李存思如梦惊醒:“天命有兆,历运攸归,信诸厥术,可为嗟呼。”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了吗?”戴神墨说。
然后,他叹息不已:“把我心,换你心,方知匪我求童蒙,而是童蒙求我。”
“世人都说,你很美,美颜独断万古,风华长万劫太极,是万年一遇的大美女。”戴神墨说。
接下来,他的声音渐渐变冷起来,他说:“寡人有疾,寡人好色,发现你的美,却是有缘无份。竟然不能成为修道上的道侣,那么成为修道上的道物也不错,不能暴殄天物。”
“天大地大,我最大,圣人统天。”戴神神语惊天上人,霸道得像是天公打雷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