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雨刮器再卖力也阻止不了雨水想要蒙蔽你的双眼。言瑞初找了个空旷的地方停下,开好双闪,等待着这场暴雨的过去。
陈璟锦在一旁争分夺秒地布置,几点运走,几点货检,几点进加工厂。言瑞初看着直摇头,工作狂。
看到她安排地差不多了,他从她手里抽走了手机。“你都像个机器了,人生不能只有工作,健康的体魄才是第一位。”
“所以你天天练那些夕阳红招数。”她是真的好奇,这个年纪谁会舞剑,谁能打坐。
“夕阳红”,这健康的运动在她地方变成了老年健身操啦。
“你以为那些那么好练啊!需要心静,完全放空自己。”他认真解释道。
“切~我不信。”
“还切,那你明早和我练练看,虐哭你。”两个小学鸡又斗嘴。
望着外面一片白茫茫的景色,“你说说你的家人呗?”陈璟锦开口问道。
“怎么了,真的要把生辰八字去合合看不?”他一脸坏笑。
“对呀对呀,我看看门当不当户对不对。”她也摇着脑袋开始逗他玩。
“我父亲在我25岁出事故去世了,我母亲改嫁给了她的初中同学,我是那一年来龙岙建的民宿,基本上除了逢年过节的问候,我们基本不打扰互相的生活。”言瑞初收起笑脸,非常严肃。
她一时语塞,感觉戳中了别人的伤心事,哪知道听到他说,“门是不当户也不对的,不过你没有难搞的婆媳关系,这个是个优点。”
她无语地扭过头偷笑,歪理一套套的。
她的手被握住,“你放心,我很会赚钱的,我还会种菜烧饭,饿不死你的。”
“种菜烧饭是看出来了,这赚钱怎么看,民宿一年能挣多少?”
他的手指摇摇,“民宿是公益,一方面自己住一方面希望让人在龙岙留下一个好印象。至于赚钱,我不偷不抢,不干违法乱纪的事儿。等你肯答应我了,我再告诉你。”
还搞得挺神秘,不过看他开豪车,想必条件也差不到哪去。
“干嘛,怕我断了你的财路。”
“我怕以后存不了私房钱。”
私房钱?陈璟锦一想这不又妥妥占自己便宜,气地她往他肩膀上拍了拍。
雨渐渐小了,两人不约而同落了床,将手伸出窗外感受着这凉爽的风,空气中弥漫着泥土香。
“你打算在我那养身体还是回去?”他其实有了答案。
“回去吧,我用不了多久又会来的,玉米不是要熟了嘛!”
“哦!”
看着他有些失落,她捏了捏他的脸,“不要劈腿,听到没!”
“筋太硬,劈不开。那今天帮我刮了胡子再走吧,嗯?”能留一会是一会。
“行呀,这不是信手拈来的事嘛。”说着又把大腿撩上来给他看,言瑞初赶紧把眼捂起来。
“矜持点矜持点!”他摆摆手示意她放下了。
“保守的......”话到嘴边感觉不太妙。
他睁开眼睛,示意她继续说呀。
她摇摇头,认怂认怂。
看着他钢丝球一般的下巴,她怕被扎哭,认怂保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