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樊简最重要的事,当然是要找一份工作。
不过,在找工作之前,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樊简必须要做。
南国低廉出租房的安全让樊简实在不放心。
她在出租房里几个非常隐蔽的地方各藏了一张粉红色钞票。
为了防止万一出现,樊简还在一双鞋子里各自藏了一张绿色的钞票。将钱放好之后,樊简忍不住苦中作乐调侃了自己一句,她已经是将钱财踩在脚下的人了。
笑过之后,樊简望着那一叠不厚不薄的钞票犯了愁。
狭小的出租房里已经没有什么隐蔽的地方可以藏下这些钱了。
樊简没有办过储蓄卡。
那处置这些钱最好的办法就只有打回去给妈妈了。
只是,现在不是发工资的时候,妈妈一定会追问樊简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打钱回去。
那么樊简的辞职就隐瞒不住了,樊简到现在还记得妈妈上次用严厉可以称得上是命令的口吻让她不要辞职。
要是知道她真的辞了职,只怕隔着电话,樊简的耳朵都要遭受一场暴击。
但对于这廉价出租房的安全,又实在让樊简忧心,楼下的绿色铁门常年长时间的开着,多像是衣着暴露的特殊工作者对那些有需求的人抛出的媚眼。
樊简实在是不能放心,这些钱是她在低着头弯着腰,用双手挣出来的。
樊简喜欢它们,尤其是在把它们放进打款机寄到千里之外的妈妈的账户上的时候,樊简是欢喜又满足的。
樊简又心疼它们,如果是从她的手里无端的落到了小偷的手里。
于是,樊简试着说服自己,这不是一叠钱,这是两种不同的情绪。
在欢喜和心疼之间,樊简还是决定选择欢喜。
如果妈妈的责怪迟早要来,缩头躲避是没用的,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樊简宁愿将头伸的漂亮些,至少在被妈妈责怪的时候还多了一分坦然。
妈妈接通电话的时候,家里应该刚吃完晚饭,樊简在电话这一头听到背景声里有碗筷的碰撞声。
如樊简所料,妈妈对樊简突然打电话回家也感到好奇。
樊简先是问了一下家里的近况,妈妈一一回答了,听上去心情很好的样子。
樊简在电话里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如果她有充足的时间,能不能早点回家?
妈妈听完之后沉默了好一会,才诧异的问樊简,她们工厂春节的假期不是只有七天吗?来回的路上就要花费两三天的时候,在家待不了几天不说,要花上一大笔钱。家里一切都好,让樊简不要担心。
妈妈说了这么许多,却没得到樊简的一声回应,这才发现有什么对方不对。
在一连串的追问之下,樊简才小声又小心的告诉妈妈,自己出厂了。
樊简在说完之后,迅速的将话筒从耳朵边拿开。
妈妈的骂声大约持续了有三分钟,才慢慢的平息下来。
樊简这才敢把话筒放到耳边,樊简准备将她为什么会出厂的事情跟妈妈解释一下,她想,也许妈妈会理解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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