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就是一口大染缸,管你进去的时候是什么样,进去一涮都得变色。
花弥生认为李勤没心眼儿,甚至还怀疑过,他这样是怎么在皇宫这种吃人地一尘不染的活到现在的,但现在看来,他或许也不是那么的一尘不染。
她刚刚说起剑的事的时候,他分明表情一变,但很快收敛过去,转瞬即逝,速度太快以至于她甚至都来不及仔细探究。
花弥生心里忽而有个大胆的猜测,或许这整件事都是李勤自己策划的呢?故意设计陷害李瞿,故意被他砍伤,故意做出这么多证据,有可能连功夫都是故意伪装,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所有人,包括皇后,可能都一直被蒙在鼓里。
她回去跟李寄说了这件事,他正好提笔忘字,花弥生把字重新给他写了一遍,难得见他如此淡定,还有些意外,“你就不奇怪吗?不觉得震惊?”
近几天还真给他学来了几分温文儒雅,至少这拿笔的姿势比之前要标准多了。
花弥生等他写完两行字,忍不住了又问一遍,“你就什么反应都没有?”
“我能有什么反应?”李寄放下笔,瞬间原形毕露,“娘的,累死了,那些天天拿着笔写字的人抖有毛病,这那么长时间手不酸?”
“人家都习惯了,你跟他们不一样。”
他捞起旁边的酒壶到了杯酒,“其实这件事谁都不该意外,李勤看着是蠢了些,但是我还真就从没在朝堂上听说有人弹劾他不作为,不适合当皇帝的,不过参我的倒是一大堆。”
他说出来还挺自豪似的,“他这次给李瞿送进去了,端康王也伤了元气,一时半会儿的缓不过来,只要不对准我,我就能跟他相安无事。”
花弥生好心提醒,“你们俩一个是太子,一个是圣太子,将来有一天肯定会有皇位之争,现在倒是看不出来他有什么要针对你的心思,不过以后......那可就说不定了。”
“到时候给我了我让给他就是,给他了正好,这么大个天下,每天破事儿得有多少,叫我管管我手下那点儿人还行管这么多,烦也能给我烦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