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陌做了个很长的梦,他梦见薄雾缭绕的尼姑庵,梦见声声敲击心灵的木鱼声,梦见一个似曾相识的敲击木鱼的尼姑。
这尼姑生得眉清目秀,眉宇之间自带质朴的温婉。
“你是谁?”
司陌将心中的疑惑问出。
“我是晗浅,不知施主来此作甚?”晗浅怔怔地盯着木鱼,不平不淡地问道。
司陌想了半天,又挠了挠头,道,“我来……寻一个人,可我忘了她的名字……”
就这样,司陌在这个薄雾缭绕的尼姑庵徘徊了三天三夜,每次看见晗浅,总会询问一番,然后自顾自地去寻找自己想找的那个不知名字的人。
实际上,这个尼姑庵也就只有一个尼姑,那就是晗浅。
实际上,司陌的梦境里只容得下一个女人,那正是晗浅。
直到又一次,司陌又转到庙宇正堂时,却不见了晗浅,也不见了木鱼声。有的,只有唦唦唦的管风琴声。
管风琴声越来越大,吹得整个世界地动山摇,吹得司陌一个趔趄撞倒向墙。
昏昏沉沉的痛楚,牵扯着司陌的每一根神经,他扒拉着墙角,紧紧闭上双眼,许久才睁开。
可睁眼后,入眼的竟然只有一片白色,原来他在医院里。
原来那木鱼声是点滴的声音,管风琴声是呼吸器的声音……
司陌缓缓坐起身来,梦里的一切都似乎好真实,以至于不见那尼姑时的心痛,现在还在胸口郁结。
“您醒了?”黑衣躬身问,“有什么需要吗?”
司陌盯着黑衣怔了许久,然后问,“我可曾认识什么尼姑?”
黑衣如实道,“不认识。”
“哦。”司陌将信将疑地点头。
接下来的几天,司陌问过许多身边之人,他们都说不认识什么尼姑。
至于晗浅之事,见司陌这番反常的举动,谁还敢贸然提起。
看着浴室的女士浴巾,看着衣柜似曾相识的女人的衣裙,司陌再次带着女佣问,“这个屋子,我以前是不是带回过女主人?或者什么女人?”
“没有,谁都没有。”女佣慌忙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