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御修长挺拔的身形一僵,稍不留意,掌中的小手一挣,成功摸到了腹肌。
隔着单薄的衬衣,纤细凝白的指腹,在他完美的腹肌线条上轻划,轻勾,一寸寸摩挲,描绘。
凤御眸光微深,连呼吸都放慢了。
他颤着手指尖,抓住了她的柔若无骨的小手,白玉般的耳根一红:“宋……”
“暮,暮暮。”宋迟暮哑着声纠正。
一呼一吸间,全是干净好闻的冷泉雪松檀香气,都是他的味道。
她不是好人,又嫌麻烦,冷血自私还虚伪,仅有的那一点真心、耐心和私心,只会用在凤御和江缺他们身上。
当她意识到,蓉姐不会轻易放过贺景林,得知阿赞度是宗善的叔叔,又听凤御说他有点本事,她当场就决定甩手不管。
别人的生死,与她何干?
为了不相干的人,惹上麻烦?
这种蠢事,她不会做。
此刻的她尚且不知,人呢,都会变的。
……
凤御久久没有出声。
宋迟暮低低叹息:“我为了你,斩断了一个纯情少年的爱恋,显露出最最丑陋无情的嘴脸,而你亲了、摸了、抱了我,连一声暮暮都不叫。”
凤御怔了怔:“我,我没……”
宋迟暮抓住他的手——
空气忽然安静,呼吸声清晰可闻。
凤御纤长浓密的眼睫颤了下,掌心炙热、滚烫……像触电般收回手。
宋迟暮眨眨眼,像妖精:“很大吧?”
凤御呼吸是烫的,脸颊是烫的,掌心是麻的。
他后退两步,狭长的凤眸微微睁大,眼尾泛着潋滟绯红,看起来更想让人欺负了。
宋迟暮眼神受伤,嗓音里竟透出一点哭腔:“你太让我心寒了。”
“……暮,暮暮。”
清冽悦耳的嗓音,钻进她的耳朵,勾得心尖酥麻。
宋迟暮得了逞,心里全是欢喜。
表面却垂下眼帘,再度抬眼时,桃花眼里蓄满了泪水:“你不是自愿,你觉得我在逼你。”
凤御什么时候见过她这样,当下就有些慌了,摘了口罩,跟她解释:“我是自愿,只是一时不习惯……唔。”
碍事的口罩一摘,宋迟暮跳起来就勾住他的脖子,狠狠亲:“多叫几次就习惯了。”
凤御挺拨身形屹立不动。
他犹豫了一秒,轻轻揽住她的细腰,却不自然地,别开了脸。
“小别扭。”红唇印在他脸上:“抱我上楼。”
凤御眼睫颤了颤,她的唇,慢慢落在他的唇上,极轻的吻,却像烙印,一下一下印在心尖上,深刻而缱绻。
……
柔软的大床上,宋迟暮翻身滚了一圈,又滚回来,再用被子把自己卷起来,蠕动着扑腾。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宋迟暮心里的小鹿又开始蹦迪。
突然想起什么来,一拉开抽屉,果然有两袋杜蕾斯。
她飞快朝浴室方向看一眼,拿手机上网查找着什么,指尖滑着屏幕,突然看到一则家暴新闻。
目光停在视频的封面图上,宋迟暮指尖一顿,点开,神色微微一惊:“怎么会是她?”
而这时,浴室的门开了,薄唇红得过分的银发男人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