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时间,不过弹指一瞬,可对于被困在黑暗里的我来说却是度日如年。
宿离一开始日日都来予我渡修为,但后来有时隔三天,有时隔五天。但不论隔几天,我的心里总归是有一个盼头儿,他来时不经常说话,但偶尔也会与我说几句,即使我觉得他说的话甚是无厘头,但听听也是无妨。
这天,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我只觉头昏脑热似是就此便要人间蒸发了一般。我想,过过冥界的油锅也不过如此吧!
我无惊打采地趴在地上,全身像被车轮碾过一番,疼痛极了。
我直觉我是要死了,眼前浮现出阿宣傻乎乎的脸庞,竟也觉得憨厚可爱……
我又看到了孟婆,她仍在奈何桥头盛了一碗又一碗的孟婆汤……
最后,我竟会想到宿离,若是我不在了,他也会孤单的吧!他那些无厘头的话又会向何人倾诉?
最后我好像掉进了忘川河里,人人都说哪河里的恶灵会吞灵噬骨,我想那定然会是无边的痛苦。可梦中的我却没有感觉到害怕,也没有过分挣扎,只任凭自己慢悠悠地沉入水底,如同婴儿归于母体,如同花儿坠入大地,我想,那也许是最令人平静的归宿吧!最后,我看到河面上泛起的层层涟漪,好似月光在弹奏一首美妙的曲子……
突然,我的心一阵皱缩,像什么东西缠到了上面,紧紧篡着我,又像是平白被掏了个洞,空落落的,我蜷起身子用手紧紧篡着我的胸口,想止住那股抽疼,堵住那般空虚,却无半分用处……
我无助的抽泣着,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无声的淌到地上,大殿里空荡荡的回响着一声又一声的抽泣声……―――――――――――――――
我不知是何时被挪出暗室的。
再次醒来时,已然躺在一张雕花大床上,一层又一层的暗红色纱幔像花苞一般将我包裹,令我与外界隔绝。
我伸手去触碰那不知从何处漏下来的一束光,就像干涸的大地渴求雨水的滋润一般,黑暗中的我也渴求着光明。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只鲜嫩笋尖儿般的玉手,恍如是梦……
我起身时,一众侍女匍匐在地,倒是让我十分受宠若惊。
一个领头侍女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魔尊让奴等伺候公主更衣。”
我不禁疑惑:“公主?我何时成了公主?”可再无人与我答话。
我又追问了几遍,可这几个侍女跟闷葫芦似的,一声不吭,十分扫兴,我便索性也不再说话,任由她们摆弄来摆弄去。
我换上以一袭暗红色的丝织华服,随后她们带我到镜前梳妆,我看着镜子映出的这张脸,刀裁似的柳叶儿眉,微微上挑的桃花眼,精致小巧的鼻,樱桃般嫣红的小嘴吐气如兰,五官组合起来竟是清秀中又夹杂着几分媚态,端的是倾国与倾城,可面对如此完美的一张脸,我并无半分欣喜,我直觉这张脸熟悉的很,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我努力说服自己应该感到高兴的,可脑中一幅幅画面闪过,一白衣女子在莲花池畔翩翩起舞,晨雾袅袅,更增添一抹朦胧之美,她突地回过头来,得意的对我笑了起来……
我这才发现,那张脸竟与我的一般无二……
我回过神来看着镜中的脸,心里惊恐万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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