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时安一手撑着伞,一手抱着猫,走到陆南望面前,数落他的狠心。
陆南望看着衣服湿了大半的时安,久久没说一句话。
时安其实……是惧怕不说话的陆南望的,他一言不发的模样着实让人心中没底。
好吧,昨天晚上是她擅闯了他众多房产中的一处,是她擅自将小野猫带进了甘棠居,什么都是她不好!
时安在眼神交汇当中,败下阵来,他要是说点什么,或许她还能回一句。
但是不说话,就感觉空气都凝固了一样,仿佛天地间只有青色的树叶,透明的雨滴和微凉的风。
时安咽了咽口水,越过陆南望,先走为上。
十分钟后,时安重新回到甘棠居,找来了吹风机,将小野猫淋湿的毛给吹干,好在后腿上的伤口不那么严重,不然淋了雨肯定会发炎,她觉得待会儿还是得带她去宠物医院。
“阿嚏——”时安想着小野猫的时候,自己却先打了个喷嚏,本来发烧就没有好彻底,刚才又穿着单薄的t恤在山间走了一圈。
在她寻思着待会儿也得去个医院的时候,一张巨大的毛毯落了下来,直接罩在了她的头顶上。
手中的小野猫倒是吓了一跳,连忙往时安怀里钻。
时安将毛毯从头上拽下来,看着已经优雅从容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冷静了两秒钟,说道:“我不会打扰你太久,待会就带着它走。”
“把这边收拾干净再走。”他声音依旧淡淡,比刚才落在身上的春雨都要凉,“衣服不用还给我,我不穿别人穿过的。”
“喵……”时安没说话,倒是怀里的小野猫先叫了一声,冲着陆南望,用那双绿油油的眼睛盯着对面的男人。
护主?
陆南望嘴角抽了抽,这只小畜生竟然敢对他凶?是否忘记了这屋子是谁提供的?信不信他将它赶出去?
男人的表情可怕,时安将小野猫往怀里带了带,万一这个男人又把它给丢出去怎么办?
“乖,别怕,有些人就是表面看起来凶。”其实内心一样很凶。
时安顺着小黑猫的毛,它才慢慢地敛了刚才一脸的凶相。
“哼。”只听着冷哼从对面传来,显然是听到了时安的话,表示了冷嘲。
“难道不是吗?”时安抬头,“你这样看起来的确是很凶,但是昨天晚上我们吵得那么激烈,你今天不也照样同意我留在甘棠居?”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他们两个吵完之后,他今天见到她的时候,没有昨天那么凶神恶煞。
唯一可以解释的是……
“照片是半年前拍的,你那时候还没回国。”陆南望淡声说道,“除非你那么有远见,早就派人跟踪她,拍了那些照片。”
“我才没有那么无聊。”
时安不经意间的一句话,让陆南望眉头微微蹙着。
对时安来说,和盛浅予争风吃醋,是一件无聊的事情。
究其根本,是她对他没有非要在一起的决心。
似乎是察觉到陆南望情绪的变化,时安将小野猫从怀中抱开,放在沙发上,走到他身边蹲下。
陆南望想到五年前,一旦时安有事求他,比如这个周末要和朋友玩到十点之后才回家,那个周五要去同学家写作业……她都会乖得像只顺过毛的小猫一样,蹲在他的脚边。
“那既然你知道照片的事不是我做的,可不可以让谢晋迟放我哥一马?”她眨了眨眼睛,她向来明白,讨好这个男人比威胁更管用。
她能明显地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他深邃的眸子越发晦暗,像是极力在隐忍着什么一样。
他微微俯身,忽然间凑近她,暖湿的鼻息喷洒在时安的脸上,浓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笼罩着她。
“你在讨好我?”他直接而又不留情面地揭穿了时安在讨好他的事实。
“你要这么认为也可以,你一句话就能摆平的事情,如果我讨好你能够解决,我觉得很划算。”
“那我觉得,我亏了。”
陆南望是商人,商人追求利益,而时安的讨好显然没有达到他预期的设想。
“那你要……”什么?
话未说完,陆南望就将时安从地上拽了起来,抱着她坐在他的腿上,粗粝的大掌顺着她宽敞的衣服下摆伸了进去。
少了贴身衣物的阻碍,陆南望轻而易举就握住了她的盈盈一握。
天旋地转之间,时安就变成了他的盘中餐?
她扣住陆南望想要肆虐的手,另只手抵着他的肩膀。
“这么一来,我就亏了!”时安匆匆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