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避着。徐家少爷被其父变成野兽这个消息也一传十,十传百地在城中扩散开来。
父亲名誉受损,被免了官职。为避免惨剧多次发生,用铁链拴住他,囚禁在自家地窖中。
他从佣人的只言片语中得知,自己中了蛊,杀了人,还吃了肉,内心的愧疚和自责堆积,把他内心里原本的那些阳光吞噬个干净。
就算他在白天清醒的时候,也不再说一句话,像个活死人一样,静静地期待着,在心中默默为亡者祈祷,同时乞求神灵能带他逃离这地狱,他定会好好赎罪。
徐明艺就这么被囚禁着,一天天熬着日子,不知道过了多久。后来家里舔了喜事,是母亲又怀上了孩子。他在为此事高兴的同时,并不知道自己的灾难在即将开始。
不知是否父母受了他人挑拨,认为他总有一天会彻底发作,掀起血雨腥风,早些处置就能还妻儿一个安宁。在小儿子安全降生后,便下了狠心,在白天他还清醒能控制的时候,拉出去处理掉。
府里家丁骗他说找着了治他的法子,把他关在木箱子里装成货物悄悄送去城外的名医那里医治。他心里燃起希望,事事配合,甚至自己钻进了箱子。
当时的他内心充满喜悦,对外面”叮呤咣啷“封箱子的声音也没有起疑心。
他就这样,怀着满心喜悦,被拉到了荒郊野岭,连人带箱放进提前就挖好的土坑。一把长刀从箱子顶端插了进来,刺进他的肩膀。他这才反应过来,但已经为时过晚。
心如死灰的徐明艺,在生命尽头,未发出一声求饶,为自己保留了最后的尊严。
黑暗中,他的泪水顺着眼角落下,氧气渐渐消耗殆尽。求生的本能刺激着他不停地挣扎,手脚上绑着的铁链发出一阵阵闷响。最终意识离开身体,胸腔不再有起伏,窒息过去。
随着他呼出最后一口气,恩禾才得以从那个世界挣脱出来,在现实中醒来,痛苦的窒息感挥之不去。
“干嘛?”徐明艺见她惊恐又有些怜悯地盯着自己,心里发毛,皱着眉头质问道。
恩禾不知如何开口解释自己看到的一切,只能将视线从他脸上移开,落在了徐衣服下露出的右小腿上。
徐明艺的腿上有一条横着的疤痕,沿着疤痕的四周一圈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斑状小圆点,一时也想不出有什么东西能造成这样的伤口。
他迅速收起腿腿站了起来,袍衫垂下将疤痕盖住。他拿起地上的竹箱子,拍了拍吱吱的头,示意要走。
心里嘀咕眼前女子虽然看起来天真纯粹,但举止怪异,这短短两天三番五次昏倒,实在麻烦。
关于自己为何能看到徐明艺的过往,恩禾心中有个猜测,大概是和她的意念灵力有关。她想从徐这边证实一下,却无从开口,只能先上前一步,拦在他身前。
徐明艺戒备心强,以为她要动手,下意识握住一直藏在身后的匕首。
恩禾实在找不出委婉的方式,只能硬着头皮,直截了当地问道:你,是不是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