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
霍清然的隐忧终究是没错,云清儒到底是出事了。
一日带兵操练时,突然得到消息,说云校尉和第一军的人打起来了。
霍清然匆匆赶至,见双方数十人正在校场上打得不可开交。
萧玴已经先一步到了。
“全都住手!”萧玴怒气冲冲地断喝一声。
围观者见萧玴到来,赶紧跪下行礼,而打成一片的人仍未来得及停下。
萧玴神色极冷:“把他们都拉开!”
封陌带人进去拉开两帮人马,这时,他们才发现萧玴来了,赶紧战战兢兢地跪倒在地。
个个都是鼻青脸肿的,不少人鼻血横飞,还有的牙齿也被打掉几颗。
霍清然赶到,才发现参与斗殴的都是燕子山的人,而另一方则是上次的吴山等人。
“都反了吗?”萧玴厉声问道:“把军营当儿戏吗?你们的长官没教过你们军营的规矩?”
众人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这时,苏和将军也来了,但并未插话。
萧玴又问:“谁先动的手?”
吴山立刻说到:“是他们燕子军的先动的手!”
“对,他们先动的手!”其余众人也跟着附和。
“是他们出言挑衅侮辱我们在先!”燕子军的人立刻不服气地高声反驳。
“他们说什么了?”萧玴肃色问。
“他们说我们是乡野村夫,是山贼,没资格当兵。”
“还说我们就该先去送死,活着就是镇北军的耻辱,只会给镇北军蒙羞。”
“还说大当家二当家死得好,说他们早该死了!”抹了把脸上的鼻血:“侮辱我们可以,侮辱大当家二当家,侮辱我们燕子山死去的兄弟不行!我们不能忍!”
“对,我们不能忍!”燕子军群情激奋。
云清儒跪在最前面,紧抿着唇,额头青筋暴起,不发一语。
吴山等人有些慌了,故作轻松地辩驳道:“我们……我们那只是开玩笑的,谁知道你们还当真了。”
“就是啊,我们开玩笑而已。”
苏和将军脸色越来越臭,终于挂不住了,骂道:“住口!一帮小兔崽子,反了天了,敢在王爷面前放肆!”
“末将不敢!”吴山道。
萧玴声音冷冽地说道:“聚众斗殴,无视军纪,凡参与此次殴斗的燕子军,每人罚五十军杖!云都尉身为长官带头乱纪,罚一百军杖!”
第一军的人脸上纷纷露出轻蔑而得意的神色。
“慢着!”霍清然抢身而出,挡在云清儒面前,冲萧玴单膝跪下道:“我才是他们的最高长官,云都尉的一百杖,其中五十杖应该是我的!另外,我御下不严,导致他们扰乱军纪,请王爷加罚五十杖!霍清然自请受罚一百军杖!”
云清儒猛地抬头,震惊地看着面前的霍清然,眼角因为过于用力而微微颤动。
“将军!不可!”燕子军慌忙喊道。
“清然,你做什么?快起来。”萧玴蹙眉,伸手便去扶霍清然。
霍清然将他推开,直直地望着他,缓慢而坚定地说道:“请王爷责罚!”
萧玴怔了片刻,闭上眼睛轻叹一口气,道:“好,就按霍将军说的,罚!”
“谢王爷!”霍清然垂首。
吴山等人正在幸灾乐祸,萧玴突然看着他道:“你叫什么?哪个军的?”
吴山愣了一下,赶紧道:“属下是第一起义军第三师二团五营十一队队正,吴山。”
“吴山,恶意挑起内讧,试图引起两军不和,实乃对起义军联盟的背叛,这样的人我们起义军留不得,斩立决!”萧玴冰冷的宣判从唇齿尖溢出。
吴山登时脸色惨白,吓得连连磕头,喊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属下只是开个玩笑,属下绝无背叛之心啊!王爷——”
萧玴并不理会他的求饶,接着道:“其余人等,凡有军职者全部扁为马前卒,所有人,每人罚一百军杖!”
众人胆战心惊地跪在地上听罚,不敢再多说一句。
吴山又冲苏和将军喊道:“苏将军,您要为属下做主,属下真的没有背叛起义军呐!”
萧玴看了看苏和,淡淡问道:“这是第一军的事,苏将军觉得本王处理得是否合理?”
苏和颔首道:“王爷的处置自然合理。”
听到苏和这样说,吴山登时绝望,起身便想逃走,但周围全是兵,哪有他逃的份儿,一下子便被制住了,犹自疯狂地无谓挣扎。
“记住,无论是镇北军,还是燕子军,都是起义军!不分什么你军我军!你身边的每一个人,无论是将军,还是兵卒,都是你的兄弟,都是你的战友!我们只允许团结一心!有谁胆敢再次挑起纷乱,全部军法论处,绝不容情!明白吗?”萧玴掷地有声地高声说道。
“明白!”所有人异口同声。
“全部带下去领罚。”萧玴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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