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这么小,什么都不懂,他没有错啊……”
可赵穆的脚步依然没有停下,他来到她面前。
萧浅扑通一声跪下了:“赵穆,我给你跪下了,求求你放过我儿吧,你杀我,你杀了我,放他了好不好,求求你……”
她哭求着,嗓子沙哑,渐渐泣不成声。
赵穆在她面前蹲下,满眼痛心,可他还是向致儿伸出了手。
“不要!”萧浅尖叫一声,护着怀中婴儿疯狂地躲避,可她哪里是赵穆的对手,三两下便让他夺走了致儿。
萧浅仍死死抓着婴儿襁褓的一角,被生生拖到了地上。
赵穆抱起啼哭不止的致儿,缓缓伸手,掐住他的脖子。
幼小的婴孩儿啼哭声一下子便弱了下去,只能痛苦地呜咽,白嫩的小手小脚无力地挣扎着。
“致儿!赵穆你住手!”萧浅扑上去,却被赵穆的亲信挡开,她发疯一般挣扎着哭喊:“致儿!赵穆,我恨你!我恨你——”
赵穆的手微微一颤,终是没有停下。
没过多久,那婴儿便没有了任何声音,四肢垂了下来,一动不动。
“致儿——”萧浅痛呼,疯狂地扒开了亲信的手,冲了上去将赵穆手中的婴儿抢了过来,低头一看,他面色青白,小舌微伸,早已没有了气息。
“啊——”萧浅绝望地哀嚎出声,这声音如此痛苦,如此凄厉,撕心裂肺,震人心魄!
满殿之人无不被这一声哭嚎震撼。
赵穆将致儿抢出,让邓玄抱走,萧浅发疯一般追上去,却被赵穆一把搂进怀里,任她如何挣扎哭喊也毫不松懈。
“致儿,我的致儿——把我的致儿还给我!还给我!”
赵穆紧紧搂着她不松手,萧浅一张嘴,猛地咬上赵穆的肩膀,鲜血渐渐渗了出来,渗透了衣衫,染红了萧浅的嘴角,满嘴血腥味。
赵穆却面不改色,轻轻抚着萧浅的头发,柔声道:“浅浅,我们还会有自己的孩子的,我做了皇帝,你就是皇后,我们一定会有自己的孩儿的。”
“致儿,我只要致儿。”
“浅浅,做我的皇后,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萧浅猛地眼前一黑,瘫倒在赵穆怀里。
……
而此时,摄政王府外,一个卖木簪的小贩担着货篓经过,口中一声声高呼着:“木簪——好看的木簪——”
一中年男子刚走出王府,恰巧遇见这小贩,听他的叫卖声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摸了摸自己头上束发的簪子,于是上前询问道:“木簪怎么卖?”
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摄政王府谋士,王渠。
小贩放下担子,选了几支木簪,凑近递给王渠,笑呵呵地朗声说道:“客官,您看看想要哪种,束发都是顶好用的,价钱嘛,好商量。”
王渠接过木簪,低着头细细查看起来,眼角余光瞟了瞟四下里都无人注意他们,王渠突然快速说道:“事成,速禀王爷。”
接着,王渠随意翻看了一下手里的木簪,又将它们递还给小贩,说道:“没有我想要的。”
说完便转身离去了。
生意没做成,小贩似乎有些不快,一脸郁郁地收拾起木簪,重新挑起了担子,边走边喊:“木簪——好看的木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