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着实气派,门口两个大石狮子,朱红色金钉正门上悬挂着一块巨大的金丝楠木黑匾,黑匾上“永王府”三个大字龙飞凤舞。白墙绿瓦,有树枝探出墙头,白墙望不到边,目之所及,此处并无其余人家。仅过了一小会,门子便带了管家出来迎客。管家拱手作揖,连道:“贵客久等,贵客久等!”夏大人回礼:“叨扰叨扰!”管家举手引路,引大人一行人入府。进了大门,才发现别有洞天。以大门为中,展开两道红栏游廊。游廊外侧种满花草树木,这是三月,游廊外花朵遍开,香气袭人,冬青等众多草木郁郁葱葱,春意盎然。两游廊环抱庭院,院内假山层叠,绕着假山奇花异草数不胜数,芍药、福禄考、晚香玉、万寿菊、千日红、建兰、铃兰、报岁兰、香堇、大岩桐、水仙等被打理的规规整整,树木低矮,长势怪异,倒是为院内花木添了一些野趣,抵了人为打理的刻意,整体工整却不失意趣,足可见院内花匠手艺之高。游廊分了好几个节口,分支大抵指着内宅后院去了。夏大人他们沿着游廊前行,一会便到了廊桥之上,桥上栏杆似玉,桥下流水潺潺,桥下竟汪了一方池塘,湛清湛清的池水似翡翠一般,成群的鱼儿在水中游来游去。水面上荷叶片片铺开,水雾弥漫,其中有条精巧小船隐匿其中。过了廊桥,再前行一会,便到了正厅。正厅内王爷王妃坐在厅上等候。
细看这王爷,王爷清瘦,身形挺拔,眉目深邃,嘴唇微薄,头发高高束起,鬓边有些白发。一袭深褐衣袍,衣袍倒似是麻做的。
见到夏大人他们,王爷王妃起身出迎,王爷道:“愈谦兄,方才有事务缠身,未能出迎,还请大人见谅。”
夏大人赶忙长揖,:“下官因着昨日孩童之事,引了犬子们特来告罪,叨扰王爷,还请王爷恕罪。”
成柏成锦也跟在身后行礼。
王爷快步走过扶起:“愈谦兄,何必如此多礼。快上座,快上座。”
夏大人依旧不起,连声道歉:“都怪下官教子无方,冒犯了小王爷。昨日下官已加以训导,今日特带犬子请罪,任打任罚,绝无半句怨言。”
王爷后退一步,看着夏大人,长叹一口气:“想来是愈谦兄几年未见,同本王生分了。又因着本王来京,不与大人通知,大人气恼吧,才如此生分客套。本王听大人要来,喜不自胜,未曾想倒是如此境地。愈谦兄难道忘却我们往日情谊了吗?”
眼见王爷如此,夏大人起身:“王爷切莫如此,下官亦多加怀念往日种种,只是犬子惹下如此大祸,实在无脸面见王爷。”
王爷一笑:“如是如此,本王倒放心些。且上座。本王从青州来京,人事颇生,遵父皇和各位兄长教导,不打扰各位朝臣,于家修文学理,不敢懈怠。原曾想下月给愈谦兄下个帖子,登门拜访,未曾想机缘巧合,倒是愈谦兄先找我来了。”
夏大人坐下,点头道:“下官亦原想拜会王爷。但想到王爷新入府邸,必然事多烦劳,恐多加打扰。我也时常怀念过去种种,细细想来,自青州一别已经五年了。王爷同我交往约十年,原是想多加书信往来,可是京官与王爷,总担心落人口实,给王爷带来别的麻烦。”
王爷看向成锦成柏,两个孩子粉雕玉琢的,生得着实漂亮。愈谦当时夫人有孕,郎中说应该是双生子,他记得愈谦当时都飘了起来,从未见过他如此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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