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那篇韩铁头的《祭十二郎文》,就是说的当时江南脚气普遍性这事儿,十二郎也就是得这个挂掉的。
南寿能不怕么?而且这会儿鞋还不分左右,走了大半天的路,双脚确实有点不得劲。
于是这边交代了人去准备热水,那边就独自咔咔咔往自己起居院子去。
进了院子,静悄悄。
没听见瞧见平日里咋咋呼呼的丫头果果,也没管家贵叔的身影。
倒是有个小厮,木木然的在那里发呆。
也不是别人,小哑巴智言。
只见那孩子傻乎乎的坐在廊下,双手攥着扫帚,身子却歪歪斜斜的靠在廊柱上。一双斗鸡眼儿木然的看着丛花草,明显放空状态。
见了他,南寿心情没来由便开心了些...终究也算做了点点事情吧,哪怕只帮到一个...哈,可这孩子怎么越看越呆呢?
“小智言!~小智言!”他笑着招呼着就往前走:“偷懒被我抓到了吧?哈哈~去,去帮进屋我拿身换洗,少爷我得赶紧泡个澡~”
小智言第一声似是没听见,到第二声好像才反应过来是有人叫自己,身子陡然一震,双眼寻到南寿,便赶紧站起身来...惊慌的呀,扫帚都让他甩远了。
可他瘦瘦的身子才站起一般,便是一僵。
下一刻,已经捂着肚子瘫倒于地。
南寿看这景象也是被吓了一跳,赶紧大步往前赶,细看孩子的动静。
这一凑近,还真让他瞧出些异样来。
只见孩子小脸惨白惨白的,竟比前两日更少了几分血色,而且还有冷汗不住从脑门上冒出来。
两眼紧闭死死咬着牙关,双手紧捂小腹,似是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南寿见状也着慌,又不敢轻易动他,赶紧蹲下凑近把声音放轻:
“小智言你怎么了?是吃坏东西还是着凉了?肚子很疼?到底哪儿不舒服你指给我看好不好?”
孩子明显是疼狠了,浑身轻轻打着哆嗦,却没法做出半点其它动作。
其实对小智言来说,现在一小半是疼的,另一大半反而是吓的。
自从前晚被突然的腹痛惊醒,他就觉着自己可能是要死了。
血啊,哇哇的流个不停。
偏偏果果被贵叔撵走之后,院子里竟连个哭诉的人都没。
疼了流了两天,孩子觉着自己这回果真是活不下去了。
...还好,最后还能瞧见少爷...555,原本以为能跟在少爷身边过上想都不敢想的好日子了呢...这就是爹爹说的苦命么?
南寿这会儿倒是发现了些端倪...有杀气!很重的血腥气!!
他吸吸鼻子,目光急急在孩子身上梭巡,很快,便发现了小智言裤子那一大片深色的濡湿!
是血?!...孩子受重伤了?!!
情急之下,他赶紧动手去解孩子的裤带,想寻看伤口。
小智言此刻哪里还懂挣扎,心里只道要死了要死了,我要死了。
南寿扒拉了几下,震惊抬头:“你鸡儿叫人割了?!!”
又过了两秒,他觉得自己是个傻叉,但也更震惊了:“你是个娘皮?!!”
“呜哇哇哇哇!!!”小智言突然大声哭出来:“偶要死了!少爷啊~偶吊的了!”
南寿巨烈震惊:“你特瞄的不是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