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勾勾的盯着那双腿吃饭。
但如果李怀知道知道这小女孩的想法,如果不是在这个场合,一定会给她个肆无忌惮的调戏口哨以示惊喜,让她知道什么叫做老流氓。
对于李怀来说,即使风度翩翩,就算掏出身上仅有的几十块钱买几朵花,这种女孩也根本不可能看上自己。
所以,一切违背本性的装逼行为都是无用功。
还不到七点半时,陆陆续续的已经有老人提着自家的凳子赶来,当然,中年妇女也不少,男人们则聚在一旁一边抽着烟一边说着闲话,基本看不到年轻人。
到演出开始时,演出棚外已经密密麻麻全是人。
刺耳的开场音乐从劣质喇叭中响起,充当女主持人的一位剧团阿姨先是说些场面话,随后就是一曲我家住在黄土高坡,紧接着,又是另一位阿姨凄婉的吊孝唱词。
这头刚哭完,就是连续几个如憨憨相亲一样的爆笑小品。
哭哭笑笑,分外热闹。
不要奇怪为什么白事要演这些,老人福寿双全,无病无灾去世谓之“喜丧”。
程老憨90出头,家大业大,儿女孝顺,听说是看着电视就走了,自然可以归为“喜丧”,孝子们不但不悲伤,还会嘻嘻哈哈眉飞色舞,对逝去的亲人津津乐道。
现在条件好了,活到80有余的老人比比皆是,所以除了特殊情况,老百姓们都愿意办喜丧。
非是无情,而是千百年来一种人生智慧的凝结。
亲人离世,佛教谓之离别苦,但人生不易,应该哭哭啼啼的来,高高兴兴的走,离别的老人也希望子女能够放下悲伤,微笑地面对苦难人生。
人群之外,李怀平静的看着父亲,演出时的父亲与往日大为不同,虽汗流满面时常要补妆,但那灵动的眼神和飞扬的神采无不说明他喜爱干这个,并且乐于其中。
他突然想起前世家里条件好转后,自己不让父亲再劳累干这行的时候,他那不高兴的小表情。
或许,自己一直就想偏了。
就在这时,一个小品刚刚结束,下面一个满口黄牙的乡民就站了起来大声吆喝道:“这些都看腻了,不能演点有意思的么?”
此时刘叔正站在台上,他嘻嘻哈哈也不在意,“怎么算是有意思的?”
乡民猥琐一笑,“要荤点的,越荤越好!”
其他乡民皆尽相应,老妇女们嘻嘻哈哈笑骂男人,老头们也眯着眼睛咧嘴露出了光秃秃的牙板。
“好吧,就荤点的,你们想看什么?”刘叔呵呵一笑。
还是那个黄牙乡民,笑的更加猥琐,“我们想看扒灰的老头。”
刘洪明一呆,脸上有些为难,“这不太好吧。”
这时,程老憨那开煤矿的肥胖小儿子正穿着孝服站在台下。
他叼着烟也不在意,嘿嘿一笑,“没事,就演这个,我爸生前最喜欢看。”
人们顿时笑的更加开心,李怀也呵呵直乐。
“粗鄙!”
他旁边突然传来一声不满的低语,转头一看,原来是程媛媛。
李怀眼珠子一转,也赞同的说道:“确实,下里巴人的东西太不雅了,我给你讲个正经点儿的笑话吧。”
程媛媛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李怀面色严肃,“你见过减肥中心吗?”
程媛媛点头,“金陵沪上已经开了许多家。”
“那就行。”
李怀接着讲了起来,“有个男人觉得自己最近有点胖,于是跑到了一家最火爆的减肥中心,他问前台小姐,你们这里都有什么价位的服务?”
“前台小姐说道:先生我们按次数算,有500、1000和1500三个价位。”
“这么贵啊,男人有些犹豫,先试试500的吧。”
“交钱后,前台小姐给了他一把钥匙,左转第一间房。”
“男人十分好奇,过去开门一看惊呆了,里面竟然坐了个比基尼美女,这是什么情况?”
李怀一脸严肃,“你知道那女人说什么吗?”
程媛媛一听就知道是不良笑话,可又有些好奇为什么减肥中心会有女人,于是摇了摇头。
李怀抛着媚眼,竖起兰花指,
“追上我就让你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