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珠子我从未离身,你放心吧。”千漓见清芜如此关照,更是多了一份谨慎。
“如此便好。”
这千百年来,清芜当初的伤势早已恢复了大半,妘锦也时常在耳边叮咛,切莫掉以轻心,以防他日之患。
清芜虽为精怪一类,除了探不出元灵之外,修为并不算差。
清芜依旧好奇当年的事情。梦里的那对夫妻似乎是凡人,可自己为何要唤他们为爹娘?
妘锦说,既然忘了,便无须深究,何况早已过了数百年,白云苍狗,世事变迁,亦不必再介怀。
这天,清芜同往常一般,在朝曚山中闲逛。她以前从未发现,原来这朝曚山竟如此之大。
不知何时,周边竟起了雾。清芜看不清前路,亦不知自己走到了哪里。忽然眼前一片昏暗,只得看见远处有一片红色的亮光。似有一抹白色的身影向自己走来。
那身影越来越近,红色的亮光也越来越清晰。待走近了,清芜才看清那身影原是一男子,白衣如雪,与这昏暗格格不入。而那红色警戒亮光,乃是他额见的印记。那印记越来越惹眼,只一眼,仿佛便要灼伤她的双眸,清芜始终看不清地具体的眉眼。
“你是何人?”清芜轻声问。她从未在朝曚山见过此人。
“阿芜,许久未见,你可还无恙?”煦苍见清芜并不适应自己的印记,便用袖子遮挡住。
煦苍见清芜满脸疑惑,又充满了警惕,他脸上地神情十分复杂,眼中流露出悲凄。终了,他似是下定决心,朝清芜面前一拂袖,她随即倒下,落入一个宽大温暖的怀抱中。
含凌殿中。
煦苍看着躺下的清芜满是爱怜的抚摸着她的发丝,动作轻柔温顺,似呵护着一件精美易碎的物品一般。
煦苍缓缓抚上清芜的额间,轻轻摩擦着。
随后,他凝聚力量于手中,向清芜的额间注入自己的灵力,以缓解她体内的煞气带来的反噬。
“你是谁?竟敢擅闯含凌殿!”千漓正要来找清芜,却看见一陌生男子似要对清芜下手。
煦苍淡淡的回过头,看了一眼千漓,额间的印记闪了闪,千漓便倒在了地上。她的这段记忆也被煦苍一并删去。
待灵力输完之后,煦苍静静地看着清芜,嘴角扯出一抹柔和的笑。
“阿芜,这一世,无论如何我定会护你无虞。”随即,便消失在了含凌殿。
迷离中,清芜只觉周身清凉了许多,不再感到心口的灼伤难耐。不多时,便沉沉睡去。
她不知,此时的九州之北,煦苍脸色苍白如纸,额间豆大的汗珠滴落在严这终年严寒的昆仑。他正受着身体灼烧之痛,额间的红色印记也越发越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