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小屋以后,余盼安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她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罐啤酒。不是很合她心意的是,这啤酒一点都不冰。
显然这个冰箱曾经陪伴了房东很多年,制冷效果已经变得极差,所以才被遗留在这里的。
不过这时候她只是想喝酒,是不是冰的也不是很要紧了。再伸手往冰箱里探一探,一共有三罐,她把它们都拿了出来,一罐一罐地放在桌上。她私下并不是个很爱喝酒的人,家里会备酒只是因为偶尔写作思路堵了,需要喝点小酒来让自己进入一下平时到不了的状态。除此之外,她就只在不得不喝的饭局上才会喝酒。
她开了其中一罐,心里有点中二地想,“敬我再也回不来的青春,也敬我彻彻底底放下关于季之恒的一切念想!”然后就猛灌了一口酒,差点把自己呛死。
因为余载道的关系,余盼安没少去各种饭局。再加上一点儿遗传了余载道好酒量的缘故,她的酒量在女孩子当中绝对算得上是很不错。但今天的酒似乎有某种魔力,才只喝了两罐,她就觉得自己开始醉了。
人有心事的时候,似乎就是很容易喝醉的。
思绪开始乱飘,恍恍惚惚之中,她回想起已经很遥远的高中时光。
余盼安和季之恒刚刚进入高中时分在了同一个班级。因为中考成绩一样,他们当时是同桌。
余盼安那个时候还是个比较内向、不爱和陌生人讲话的女孩子,平时的爱好就是拿着一个黑色的小笔记本写日记和自己脑海中的故事,看起来闷闷的。因为性格的关系,虽然她成绩不错长相也很漂亮,但是在班级里还是不太受欢迎。
那个年纪正是躁动的时候,一群浮躁的、渴望发生新鲜事的灵魂被圈在一个小小的场所中,不发生争端的可能性是极小的。很快,在某个周一目睹余盼安被家里的司机开着豪车送来学校以后,隔壁班的几个小混混盯上了她。一开始只不过是缠着她要她买些笔、本、零食之类的东西,后来变本加厉,开始问她要钱,她若是不给就要欺负她。
即便那时候的欺凌只不过是稚气未脱的虚张声势,但对于一个刚上高中又没什么朋友的女孩子来说,已经足够可怕。况且那所学校又是寄宿制,她每晚回寝室的路上都心惊胆战,生怕自己又碰见那几个家伙。
这天下了晚自习以后,余盼安照旧一个人往宿舍楼的方向走。走着走着,忽然觉得背后有人跟着她。
她出了一身冷汗,也不敢回头,只是默默地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可是后面的人也跟着加快了,这让她更觉得不是自己多心,而是又被盯上了。
上次她给钱给得少了,那些人剪了她的一截头发说是代价,这次她一分钱都没带在身上,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真的是太倒霉了!余盼安心想——不然这周五回家以后把这事告诉余待安,让他想想办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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