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法智出现在茉莉花疗养院的那个孩子,好像是叫乾阳,是李维安的徒弟。
六人保持着数米的距离围住了我,杀气腾腾,乾阳指着我气愤地说:“没错,就是他杀了我师父、师伯和师叔!”
另五个更加紧张,分别从衣袖内抽出了短剑、铁尺、钢管,都是有备而来。
我又好气又好笑,段法智的死怎么也算到我头上了?我很真诚地说:“你们弄错了,段法智道长与我是友非敌,我不仅没有杀他,还曾与他联手抗敌,他于我有恩。”
乾阳立即吼道:“胡说!放屁!他把我师父和师伯打伤,后来我师父和师伯去追杀他,就没有再回来,有人看到他杀了我师父、师伯和师叔。”
我皱起了眉头:“谁看到杀了他们?”
年纪较大的一个道士厉声道:“难道你还想杀人灭口掩盖真相?”
在火车站跟踪我的人说:“先把他抓住,带回去再慢慢审问。”
这条路虽然僻静,还是有些人路过的,看到场面不对,都远远停步,还有人说快报警。
我强压心中恼怒,沉声道:“不管你们信不信,我都要告诉你们真相。王正华是吸入鬼脸蛾的鳞粉致幻发狂,与艾丽亚拼命受致命创伤,还中了卡尔一枪,已经是必死的下场,濒死之时他完全失去理智要杀我,被我师兄一掌解脱了;段法智道长本来对我有些误会,因为看透了赵永浩包藏祸心,反过来维护我。赵永浩以门派声誉胁迫他,他说‘现如今和尚和道士已受世人垢病,我若黑白不分,滥杀无辜,抹黑的就是整个道门,要是整个道门被污了,要门派来干什么’。他是我少有的敬佩的人,怎会杀他?要是你们听别人胡说八道来找我报仇,那就真是亲者痛仇者快,你们要与他的精神背道而驰了。”
六人中有的动容,有的点头,但也有的还是保持怀疑,特别是叫乾阳的小家伙,眼睛里面像是燃烧着火焰:“不要相信他,他是疯子,我亲眼看到他把别人的手折断,还抓住我用来威胁我师父和师伯,难道你们相信他不相信我?”
刚刚缓和的一点的气氛立即又变得紧张,刚才说话的那个道士说:“这里不便说话,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现在他们就不相信我,到了他们的地盘更难相信我,而我只能凭他们摆布。我说:“没有必要去别的地方,事情就是这样的,段法智道长被卡尔打中两枪,来不及逃出被崩塌的山洞埋住了。李维安被打中好几枪死了,当时很混乱我不知道是谁打中了他。你们人多又有空,把山洞挖开说不定还能找到遗体,就知道是中枪死的。”
“已经没有进去的洞口了。”一个人说。
“不要跟他废话,把所有东西都交出来跟我们走!”在火车站跟踪我的家伙说。
我霎时明白了,只有乾阳是真心想报仇,其他人主要是冲着灵药和秘笈来的,这才是真相。并不是每一个道士都像段法智那么高尚,既使是同一个门派里面也有贪心的人甚至败类。我真的愤怒了:“如果我真的杀了他们,如果我真的是疯子,就不用跟你们解释这么多,直接杀了你们就行了!奉劝你们一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要为了不该得的东西,甚至是不存在的东西毁了自己!”
众人被我揭穿了真正意图,有些恼羞成怒,为首的道士喝道:“你走是不走?”
此时小街两头驻足观看的人已经有十个以上,我就不相这些道士敢众目睽睽下抢劫,冷冷道:“不走又怎么样?”
我错估了贪婪的力量,在火车站跟踪我的家伙先挥起钢管向我冲来,另五个道士紧跟着冲向我。我立即绕向侧面的大树后,避开了钢管,奋力一跃,左脚在大树上一蹬上升,右脚在围墙一蹬又上升了一些,我上半身的高度已经到了墙头上。却不料一直没有说过话的那个道士动作更快,从侧面疾冲而来,双脚在墙面上连点,凌空拔起,后发先至跃上了墙头,短剑向我砍来。
我大吃一惊,本能地后仰,身体失去平衡,脚下也撑不住了,贴着墙掉了下去。另五个人已经冲到,刀棍铁尺齐下,根本不是要把我抓回去审问,而是想要直接杀了我,既报血仇又夺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