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要去就明天去啊。”
亭溪笑了笑:“你这是在担心她吗?”
若承立马否认:“我没有。”
亭溪说:“好啦,别生气了。”
亭溪把电吹风放到桌上,若承抬起头看了看亭溪,发现她的头发还是湿的,连忙说:“你先用吧,你的头发还是湿的。”
亭溪说:“没事,你用完我再用吧。”
“你就先拿去用吧,吹干了就早点休息,你也辛苦了。”
“那······好吧,我先用吧。”
“你在这吹吧,别上上下下的了,这边有插头。”
“那好吧。”
亭溪走向旁边,把电吹风的插头插在插座那,坐在凳子上,打开了电吹风,开始吹起了头发。
隔了一会,
若承拿着手机看了看,说:“亭溪,你能帮我个忙吗?”
亭溪听到若承的声音,把电吹风关掉了,看向他,说:“怎么了?”
“我说你能帮我个忙吗?”
“什么忙?”
“我妈妈很快生日了,我选了几个礼物,可是不知道女生大概会喜欢什么,你能帮我看看吗?”
“你妈妈生日呀,可以啊。”
亭溪放下了电吹风,坐到沙发那,若承把手机递了给她,亭溪看了看,
亭溪说:“我看了一下,发现你选的都是项链、手袋、钱包之类的,我觉得款式都挺好看的,你妈妈肯定会喜欢的。对了,你有没有打算画一些小卡片或者写信给你妈妈之类的?”
“这个我还真没想过。”
“那你可以试试,每年我妈妈生日,我都会写一封信给她,我觉得这是一种表达对她的情感的好方法,平常有些难以启齿的话都可以写上去。”
“那······我好好想想吧。”
“嗯嗯。”
这时,屋子里突然一片漆黑,黑的就像泼了油墨似的,伸手不见五指。
“难道是停电了?”若承说,
“看来应该是停电了。”亭溪说,
这时,外面突然下起了暴雨。
雨,无所顾忌,倾盆而下,豆大的雨花在狂风的肆掠下,倾斜着向窗户涌去,雨滴杂乱无序地落在玻璃窗上,玻璃瞬成了一道人工水帘洞幕布,噼里啪啦的,那声音很大,让人听着感到有点慌乱。
“呜呜。”传出了哭泣的声音,
若承连忙问:“亭溪,你怎么了?”
亭溪呜咽,啜泣,挣扎着,她试图用手掩盖她的痛苦,一连串泪水从她悲伤的脸上无声地流下来,只任凭眼泪不停地往下流。她眼睛紧闭着,用牙咬着自己的拳头,想竭力制止抽泣。
若承打开了手机的电筒,在微弱的光线下,他看到了在哭泣的亭溪,脸上布满泪滴与泪痕。
若承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到了,他回想起了上一次送亭溪去便利店上班的时候,下起暴雨,她很慌张害怕的样子。他一把抱过了亭溪,摸了摸她的头,
亭溪被若承抱在胸怀里,她没有停止哭泣,她哭得反而更大声了,
“呜呜呜,我·······好怕!”亭溪哭诉着,
“没事,没事,我在呢。”若承说,
亭溪把若承搂得更紧,若承不知道该怎么做,他只知道陪着她,安抚她,是他现在所能做的。
过了一会儿,雨渐渐停了,打雷的声音也消停了,
亭溪这才慢慢松开了若承的怀抱,说了声“谢谢你,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若承说:“没事。”
“抱歉,从我小时候开始,我就对这种雷雨天有阴影,我很害怕这种感觉。”
若承在一旁细心地聆听着,
“我小时候和外婆外公一起生活,外公是个很严厉的人。有一次晚上下起了雷雨,雷打得很大很大声,我跑到他们的房间前,跟他们说我好害怕,谁知换来的竟是外公的一句‘晚上不睡觉,吵死了’,我立刻跑回自己房间,用被子把自己过得严严实实。从此遇到雷雨天,我都自己躲在房间,没敢再去找他们了。呵呵,我很可笑吧,连这种东西都可以害怕成这样,我真的很讨厌这样的自己,我真的太懦弱了。对不起,跟你说了这些话。”
若承一把抱住了亭溪,
“若······”亭溪没说完话,亭溪也慢慢地伸出手,抱住若承,
“谢谢你。”亭溪轻声说了句,
他们抱在了一起,有些话好像不用说出来,默默的陪伴也能温暖彼此。
这时,电力突然恢复了,灯亮了起来,
他们立刻松开了彼此,两人都十分尴尬,不知道该往哪看,
“那······那个,我先上去休息了。”亭溪站了起来,朝上层迅速走去。
若承坐在沙发,用手敲自己头,说了句“我到底在干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