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我才感觉到容子洲的可怕之处,难怪当时邀他去荣德升看戏他不肯,原来是要留到来日故意让我难堪!
“容爷不觉得今日的我很美吗?不止解玄卿,其他的男人包括女人,不也在看么!”
容子洲顺着我的锁骨看下去,目光灼灼,我心里发怵,但也只能僵直了身子装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良久,容子洲答我:“这件衣服并不适合你,今晚过后就别再穿了。”
“嘁,”我轻哼一声,从他手底下脱身,扬扬手中的酒杯,挑衅地问:“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然后也不管他什么表情,得意地扭着腰,身姿曼丽地去一旁歇着。今日是真的太造次了,酒喝了不少,才敢这样跟容子洲叫板,往常他嘲讽奚落我的时候我总是装装傻就过去了,我觉得很可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把自己活成了一副寄人篱下的卑微姿态。
贺太太大概是不忙了,也过来陪我歇着,她目光不离容子勠,她说:“我刚看见你跟容爷关系还不赖嘛,怎么就让何思卿那小浪蹄子攀附上了呢?”
我把食指抵在唇边,眼神示意她把声音放小一点,老太太跟何思卿就在不远处坐着呢!
“瞧你那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学学人家何小姐,当个傍家儿也理直气壮的!”贺太太佯装生气的瞪我一眼。
“我和容爷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哪比得上何思卿。”
贺太太叹息一声,叫来服务生把我们的酒杯满上,“陪我喝两杯吧。”
她盛情邀请,恰逢我也有借酒消愁的意味,于是两个人又喝了不少,后来大抵真是醉了,就差掀起裙子把一条腿架在桌子上划拳了。
我醉眼迷离,舌头打结地说:“你怎么就把你家那口子降得服服帖帖的,我……我怎么就、就不行?”
我低头,然后疑惑地问:“难不成……是我这儿比你的少二两肉?”
贺太太已经趴倒在桌子上,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欸,光靠那二两肉……哪够哇?你、你得在……”
她话说到这儿突然停了,抬起头不怀好意地笑着冲我勾勾手指,示意我凑近些,然后我听见她说:“你得在那方面下些辛苦!想想刘太太,想想一捻红,爷们儿家的不就好那一口嘛!”
听完她的话,我的脸“腾”地一下子就红了,原来贺太太这么会拿捏她先生不是有方法的,我突然觉得自己跟容子洲似乎还有那么一点点可能。
后来还聊了些愉快的事情,我们两个人都抛却身份的枷锁,笑得开怀又畅意,期间老太太在隔桌不停地拿眼睛剜我,我都假装没看见,她的何思卿自然有百般的好,那还可着劲儿地要求我做什么呢?我才不爱搭理她!
怎么回到家的呢?那时候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贺太太让服务生收拾了一间客房出来,在容子洲冷着脸过来拉扯我的时候自己先溜了。
容子洲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眼里的他都重影了,我拍手大笑道:“两个容爷!哈哈!”
容子洲一脸黑线,伸出手来拉我,我却拍开他的手,一脸傲娇地说:“你……你别碰我!臭流氓!”
我早上头痛得坐在床边,回忆起昨日夜里作妖的丑态,捂着脸从指缝看向正在整理衣服的容子洲,整个人都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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