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说道:“走,跟我去捉头猪来烤了吃!”
两个人一前一后拔足飞奔,一会儿便出了岩洞,来到了小山谷中。
扈大爷扯下一根藤条,三五下搓成一根藤绳。在藤绳末端,留了个活扣,藏在草丛里面,又在上面盖了几缕枯草,然后把从岩洞中带出来的火龙果掰开,放在了活扣里面。
扈大爷道:“火龙果只长在岩浆池边上,外面根本没有。野猪隔着五六里地便能闻见火龙果的香味儿,宵夜马上就到。”
说完以后,拉着石青峰躲了起来,一只手紧紧握住藤绳,只待野猪到来。
石青峰以前见过有人用筛子捕鸟,至于用藤绳套猪,还是生平第一次见。心想那野猪机敏异常,而且皮糙肉厚,力气又大,最擅长在地上打滚,只用一根藤绳,恐怕有点儿难度。
正思忖时,远处突然传来呼噜呼噜、吭哧哼哧的声音,却是一只野猪闻到了火龙果的香味儿,循着气味找了过来。
扈大爷全神贯注盯在藤绳末端,同时朝石青峰做了个屏气的动作。两个人同时闭住气息,一眨不眨的盯着远处。石青峰更是用手紧紧按住肚子,生怕它在关键时候发出不争气的声音。
那野猪看起来约莫一百来斤,并不算大。或许是晚上没大吃饱的缘故,发现火龙果后,一溜儿小跑跑了过来。
出于动物的本能,它先围着陷阱里面的东西转了几圈,用嘴在地上不停地拱来拱去。过了十余息后,终于放下心来,猛地扑上前去,一口咬住陷阱里面的东西,拔腿就跑。
扈大爷手腕一振,藤条猛地收紧。同时往后一拉,套在那只野猪的腿上,把它拉了一个趔趄。
那野猪见遭到埋伏,顾不得嘴里的食物,四蹄一挣,发出阵阵嚎叫,连滚带爬拼命逃窜。
扈大爷抓紧藤条再次往后一拽,藤条上传来嗤啦一声,眼看着就要断裂。但饶是如此,还是把那野猪结结实实摔了一跤。
趁此良机,扈大爷身形暴起,踩着藤绳往前一跃,跃至野猪面前,一拳打了下去。
……
来到溪边,扈大爷摸出一把小刀,很快便把那只野猪处理的干干净净。下刀之精准,手法之娴熟,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一百来斤的野猪,正好用来烤着吃。要是体重过了两百斤,就只能煮着吃了。”
扈大爷提着处理好的野猪,就像提着一块猪肉一样,哼着小曲儿,脚步轻快的回到了岩洞下面。
“这是盐,这是酱料,先刷一遍油,一会儿烤到五成熟的时候,抹上酱料,搓上盐,然后继续烤到八成熟,再刷一遍油。对了,还要撒些酒,能去腥……”
扈大爷一边给石青峰讲解,一边把两根猪腿架在岩浆池上,不停地翻来翻去。
岩洞里面很快传来烤肉的香味儿。
石青峰肚子饿的咕咕直叫,眼巴巴望着渐渐变黄、变酥的猪腿,使劲儿咽了咽口水。
约莫一炷香后,扈大爷将猪腿取下,递给石青峰一根,道:“外焦里嫩,火候正好。”
石青峰感觉这八个字听起来有些耳熟,但肚子里面实在叫的厉害,也顾不得去想,接过猪腿啃了起来。
一口咬下,只觉满口酥嫩鲜香,似乎从未吃过如此好吃的东西!
扈大爷又取来一个坛子,轻轻一拍,拍掉泥封,凑上去使劲儿嗅了嗅,道:“十年的老酒,来,尝尝。”
说罢,当先提起坛子灌了一口,脸上立刻浮现出心满意足的表情。
石青峰接过坛子灌了一口,感觉这个坛子里面的酒既柔且厚,而且不辣。喝到肚子里面,就像喝了蜂蜜一样,又香又醇,又绵又长。
扈大爷企盼道:“怎么样?怎么样?来说给我听听!”
石青峰把刚才的感觉仔细描绘了一番。末了,没忘记加上两个字:好酒!
扈大爷用手拍着大腿哈哈大笑,道:“自古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来来来,猪肉下酒,痛饮一大口!”
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一口酒,一口肉,相谈甚欢,不亦乐乎,把来这儿求剑的事情完完全全抛到了脑后。
……
石青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到了中午时分。
醒来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去石壁上摘了两个果子,一口气吞了下去。
拍怕脑门,他依稀记得昨晚醉酒之后说了很多话,尤其是关于自己参加叩鼎礼的事情,几乎原原本本全部倒了出来。
沿着石阶往上,快到出口的时候,看见扈大爷正在一把剑上刻着什么。
扈大爷见他走来,放下手里的刻刀,竖起那把剑,眯起眼睛看了几眼,道:“还差最后一道工序,开刃。”
说罢,以右手拇指、食指的指甲捏住剑身边缘,刺拉拉的一声,从剑柄一直拉到了剑尖。指甲与剑身接触的地方,溅出一连串火花。
一边开好,又捏住另外一边,依旧刺拉拉一声,径直从剑柄拉到了剑尖。
两道剑刃,薄如蝉翼,光滑如镜!
石青峰使劲儿揉了揉眼,不敢相信刚才看到的一幕。
扈大爷做完最后一道工序,将那把剑托在手中掂了几下,闭上眼道:“除去剑柄,还剩三斤十二两,正好九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