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在。”千乘牧璃也配合着她轻声回答,有一种感觉,心好近。
宋糖糖不多时就沉沉地睡去,只是眉宇依然蹙着,偶尔身体还会颤抖,千乘牧璃在一旁守着她,等这半个时辰过去。
出了这房门的青阳浩星被人叫回皇甫云珊休息的那个房间,因为忠义侯有请。
知道千乘牧璃暂时没有心思去管从雪,但是从雪作为相府夫人,云珊又是忠义侯千金,这事必须及时处理。
所以青阳浩星已经跟宋正滔和皇甫通民说过,宋夫人也就是从雪抓了皇甫云珊,并亲自持刀毁她容貌,被他和翼王府的侍卫当场抓获。
而且在抓获现场留了几个活口做人证,这样从雪的牢狱之灾是绝对免不了的。
只是青阳浩星不想那么简单放过她,毕竟不管是她原本想杀宋糖糖,还是现在毁了云珊的容,这两条任何一条对他来说都是不可饶恕的错。
而且可以想象,留这样一号心术不正的危险人物是大患,如果换成千乘牧璃处理,估计他的手段不会比他的简单。
因此他便让人连夜把从雪放了,就说有人把她劫走,再让人半路劫持她,当然,毁她容再暴打一顿是必须的,不弄死就行,再安排人找到她暂时扣押在翼王府。
有了这一段后才让宋正滔和皇甫通民了解这个事情,次日再把从雪交由刑部发落,青阳浩星在讲解的时候跳过了宋糖糖被俘的秘密。
当然,宋诗雅的事情也是隐瞒了,只是衣衫不整的宋诗雅被放在了云王府的门口,这也算是云王自作自受,明明是他破了宋诗雅的身,结果往门口一放,被有心人看到,难免诋毁云王和云王妃的名声。
皇甫云珊的事原本是宋丞相和忠义侯之间的事情,但是人既然是他救的,他也就脱不了走前走后,再加上受害人是云珊,青阳浩星也放心不下。
因此,当忠义侯说找他再细问情况时,他必须得去。
进了皇甫云珊的房间才知道,原来忠义侯并不是找他细问情况,而是皇甫云珊醒了。
先前白仁朴给她处理伤口的时候,下了麻醉的药,现在药效过了,醒来的皇甫云珊情绪自然还是失控的。
因为她知道现在她整个脸部都是纱布,除了露出来的眼睛、鼻子和嘴巴,脸上的疼痛也时刻在提醒她,她毁容了!
镜子早已被她摔碎,不想见任何人的她一个人窝在榻的最里面,抱头,瑟瑟发抖。
忠义侯心疼宝贝女儿,却没有办法靠近她,也没办法安慰他,只是皇甫留新告诉他了,只有一个人可以定得住云珊。
所以,忠义侯才知道,原来他宝贝女儿心有所属,所属之人正是青阳山庄的庄主,也是这次救她出来的人。
忠义侯早有耳闻青阳浩星的人品、家世,如果云珊能配他,这忠义侯也乐见其成,只是现在云珊容貌已毁,他便不敢奢望了。
但是皇甫留新说了估计云珊只听他的话,那也只能试试,希望他能让云珊情绪稳定下来。
“皇甫大人,既然皇甫小姐暂时不出来,那就留在这里养伤吧,我和翼王有点交情,相信他会同意的,而且这里还有白大夫在。”
在人家的老爹面前,总不能直接喊他女儿的闺名吧,想想,青阳浩星就说了皇甫小姐。
看着眼前彬彬有礼又一表人才的青阳浩星,忠义侯是是两眼放光,看得青阳浩星都不好意思。
“那小女就拜托青阳庄主。”
“我,尽力而为。”
送走忠义侯,青阳浩星推门进了房间,便看到帷幔里缩在里头的云珊,她用被子把自己整个人都蒙了起来。
知道她现在为自己搭建了一个“蜗牛壳”,也知道她现在不想让他看到她的样子,但是他想陪在她身边,所以,青阳浩星走了过去。
被子里的皇甫云珊知道有人走近她,双手把被子抓得紧紧的,嘴里激动地喊着:“走!走开!别过来!”
青阳浩星把放了下来的帷幔撩起并挂好,这新婚榻原本是千乘牧璃和宋糖糖的,所以特别大,云珊缩在最里面,青阳浩星伸手还够不着她的人,索性脱鞋上榻。
“啊--”
“走开!”
“走开!”
随着青阳浩星把被子扯掉,皇甫云珊害怕得把头藏在自己的膝盖里,她的身后已经没有退路。
“别怕,是我。”
这温暖又熟悉的声音原本是让人心安的,只是听在皇甫云珊的耳里,更是触发了她的抗拒,是的,她不愿意他看到,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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