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人生第一任老师

，恭喜你。”

    “哦，谢谢。”

    本来仝茂想补充一句老套的台词：你还好吗？过得怎样啊？但苦于女人在身边，只好作罢。

    “你在上班吗？”郭界界细声细语地问道。

    “嗯嗯，我在单位，今天是比较忙。”

    “哦，那你忙吧。”

    挂电话前，仝茂能清晰地听到郭界界的叹息声。

    女人一脸肃然，用嘲讽的语气说道：“还界界？你有时候对我都是闫璐闫璐的叫……”

    仝茂满脸通红，连忙解释道：“哦，出口禅，出口禅。”

    “名字都成出口禅了，你们是有多好啊？”女人一脸不屑。

    闫璐就是这么离谱，离谱到让人匪夷所思，用仝茂后来的话说再恰当不过，“考三十分的差生嘲笑考九十分的优等生，非要拿自己的软肋去攻击别人的长处。”这叫三十步笑九十步，不知廉耻。

    事后叙述和写日记不一样，前者往往带有上帝视角在里面。

    读过史书的人都知道，为什么古人总是料事如神，这是因为历史是由后人写的，不可避免地以上帝视角来叙述。

    仝茂的情况如出一辙，当时也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宁愿做埋在沙漠里的鸵鸟，眼不见心为净。就跟传武“大师”一样，骗着骗着最后把自己都给“骗”进去了，不停地心理暗示，让虚幻变成活生生的现实。

    ……

    女人带着满腔怒火独自打的回了家，仝茂是欲哭无泪，就跟吃了死苍一样，含着恶心的臭味往肚子里面吞。

    王慧推开门，见到女儿独自回家，问道：“小仝呢，你不是去接他了吗？”

    “死掉了。”女人悻悻地走进房间，门“咣当”一声关上。

    “宝贝，怎么了？”王慧敲着房门问道。

    十几分钟后，仝茂上气不接下气地回到家，“妈，璐璐呢？”

    “在房里呢”，王慧脸色很不好，转身朝次卧走去。

    “小仝，你过来一下。”

    “哦。”仝茂也跟着过去。

    王慧坐在床边，涨红着脸，深深叹口气问道：“你们在一起才两个月，新鲜劲还没过，怎么就这么对她了？”

    仝茂被问得目瞪口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滋着嘴，这也太无厘头了吧，不问三七二十一和事情原委就单方面宣告我有罪？我的印象中，每次姐姐和姐夫吵架的时候，父母总是一个劲地说我姐啊……

    还没缓过神，王慧紧接着又说道：“我给你们算过命，算命先生说你有桃花运。”

    仝茂还是一脸懵逼，低着头。

    “你以后要是在外面瞎搞，我可饶不了你。”说完王慧就去了厨房。

    独自坐在房间里的仝茂感到莫名其妙，刚回家就被一顿劈头盖脸地训，连一句说话的机会都没。

    他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地走到客厅，打开电脑点开去年才上映的日本电影《告白》。

    这部电影他已经看过五遍，今天是第六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