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回去。”纪青再次伸手将村长妻子扶起。
纪青和村长夫人离农舍还有一大段距离,就望到农舍篱笆外站了一圈人。
“怎么了,夫人?”纪青见村长妻子停了下来,出声询问。
“纪青,你要怪罪就怪罪我,是我对不住你。”
纪青温和一笑,“夫人所做不过是为了一个家,这个我明白,我的这条命都是你们救的,这些时日已经算我偷来的了。希望这事过去后,夫人带着家人早日离开村子,令早个安生之处。”
“嗯,走吧!”村长妻子继续往前。
“来了,来了,终于把人等到了。”村长妻子离农舍还有几米的距离,几个村民就已经走上来,大声喊道。
“走,把他绑了。”
......
纪青站在篱笆外没有动,任凭村民用绳将他绑起来压走。
村长妻子也没有再看眼纪青,进了农舍就往主屋走。
在纪青被压走后二十多分钟的样子,村长气冲冲的走向自己农舍主屋,拿出有全部村民按手印的村长书就准备往外走。
妻子快他一步,堵在主屋门前。
“让开。”村长将妻子往旁边一推,“砰”的一声闷响,妻子撞向木桌,村长并没看妻子一眼,大踏步向外。
妻子顾不上撞到桌子的疼痛,扑过去将村长抱住,“你想想,你还有我和儿子。”
“那是一条命。”村长挣脱了妻子抱紧他的胳膊。
“他是一条命,我和儿子难道不是,你没听村民说不把纪青交出去,也不管你是不是村长,一样要把你献祭吗?你现在拿着村长书有什么用,他们根本不会听你的。”
妻子的话让村长步子慢了。
“今天你出了这个门,不要再想见到我了。”
村长猛的停下脚步,转身,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妻子,“你真的变了。”
说完,村长直径进了主屋,没在看妻子一眼。
见丈夫进了屋,妻子才缓了口气,直直的坐在地上,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画面的镜头又一转,转到村子的正中心,一片空地处,纪青被绑在木桩上,周围放着一捆捆的干柴。
一个村民手提着油往干柴上浇,一个村民拿着火炬。
一旁的村民大声喊道,“烧了他,烧了他...烧了他就雨了。”
被绑在木桩上的纪青默默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没有开口,也没有表情,仿佛一切都和他无关。
在火炬靠近木柴的瞬间,火势一蹴而起,干柴也在火势之下发出“哔哩啪啦”的声响,宛如垂死之人最后的挣扎。
被火围住的纪青吸入浓烟,咳了起来,声音断断续续,“除非搬离此处,否则每年献,咳,咳,女金钗,庙宇中宫,咳咳,轮年拜见,外来,亦之。”
谢棠看着被呛得说话都不连续的纪青,感叹道,“他是道士,想离开应该不难。这结局让人有些受不了。都没有错,却是场悲剧。”
顾风转头看了看谢棠,又将视线移回纪青身上,缓缓开口,“嗯,都没错,立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