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出事了吧?”
这一问题刚出口,就被萧一凡否决掉了。
冯常乐是刑警,宋长河虽擅长溜须拍马,但总不至于涉嫌刑事犯罪。
“我们抓到一个入室盗窃的惯犯,他说,从宋家偷了一块价值十多万的名表。”
冯常乐沉声道,“我来核实一下相关情况。”
萧一凡本想和冯常乐好好喝两杯的,后者说有案要办,只能喝果汁。
现在看来,他果然是来办案的。
“哦,那贼确定表是从宋长河家里偷的?”
萧一凡好奇的问。
“不确定!”
冯常乐一脸郁闷的说,“那贼说,他一晚上偷了好几家,记不清这表是谁家的了。”
萧一凡听后,沉声道:
“既然不确定,那就没戏了。”
“就算是从宋长河家偷的,他也不会认账。”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
冯常乐无奈的说。
“姓宋的极有可能和滕县长的事有关,你找他问话时,多留个心眼。”
萧一凡小声提议。
冯常乐爽快答应下来。
两人又聊了一会,就散了。
萧一凡回到县府办宿舍,泡了一杯浓茶,边喝边思索起事情的经过来。
云都县委书记刘云福身患癌症,无法继续任职。
县长滕兆茗和县委副书记李济山两人各显神通,想要升任一把手。
按照组织上正常人事任命原则,滕兆茗升任县委书记,李济山接任县长。
两人都官升一级,皆大欢喜。
李济山显然并不这么想,他想弯道超车,直接升任县委书记。
要想实现这一目的,必须要将滕兆茗搞倒,于是就有了这出漏洞百出的受.贿闹剧。
这一推论虽合情合理,但必须要拿出证据来。
李济山是位高权重的县委副书记,能量极大,他若知道萧一凡在调查这事,一定会将其往死里整!
今天纪委的人找上门来,极有可能是李济山的手笔。
想到这,萧一凡面露.阴沉之色,额头上冷汗直冒。
虽知困难重重,但萧一凡丝毫没有放弃之意。
他脑门上贴着大大的滕字,滕县长如果折了,他的仕途也就戛然而止了。
萧一凡看似在帮滕兆茗,其实也是在帮他自己。
这事非同小可,萧一凡思索许久,拿出纸笔,将行动步骤一一写下来。
要想弄清原委,必须找到将画调包之人。
这事不难!
年初,县里装了一套监控设备,在县委和县府两栋办公楼门口,都有摄像头。
无论谁要想调包县长办公室里的画,都不可能正大光明的去做。
他一定会选择晚上或休息日,人相对较少时下手。
监控室由保安负责,萧一凡无法直接去找保安,只能另辟蹊径。
保安队归县府办管,由此入手。
由于和县府办主任宋长河不对付,萧一凡准备请副主任方雪若帮忙。
萧一凡虽也兼任县府办副主任,但只是挂个名,并无实权,根本没人听他的。
打定主意后,他立即拿起电话,约美女主任明天中午一起吃饭。
方雪若提议在她家做饭,免得惹人非议。
滕兆茗被纪委拿下在云都的热度居高不下,上到政府官员,下到贩夫走卒,对此都很关.注。
萧一凡作为他的秘书,自然而然成了大家的关.注重点。
听到美女主任的提议后,萧一凡爽快答应下来。
萧一凡刚挂断方雪若的电话,冯常乐便打进来了。
冯常乐在电话里说,他们事先的猜测一点不错。
宋长河非但不承认那只手表是他的,还说他们家从没丢过东西,小偷记错了。
说这番话时,宋长河非常镇定,脸色如常,看不出任何异样。
萧一凡对此并不意外。
宋长河是县府办主任,八面玲珑,察言观色是他的强项。
仅凭小偷一句似是而非的口供,想让他露出破绽来,只怕比登天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