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禾乖巧点头:“好,我去帮你切个火龙果吃。”
白文拎过袋子一脸和蔼可亲:“我帮忙。”
到了洗手间白文视线落在白禾胳膊上有些揪心,压低声音询问:“还疼不疼了有没有按时换药。”
“不疼了有,”白禾点点头小声答,“我洗你去陪妈妈吧。”
“好”白文走了。
几分钟后,白禾将切好的火龙果放在床头:“妈妈快吃几块吧降火的,你嘴皮好干啊。”
陈秀可一脸幸福接过牙签扎了块火龙果:“来禾禾也吃块趁妈妈还认得你们。”
白禾、白文沉默了。
当年失去两个孩子后陈秀可精神失常一直药物控制,几年后他们收养了白禾,陈秀可才渐渐恢复正常。
最近两年又开始犯病,上次犯病非常严重谁也不认识,操起水果刀就往白禾身上划。
白禾胳膊上的伤就是住院前那次陈秀可划的。
医生确诊说陈秀可得的是阿尔茨海默并发精神病无法根治,一旦犯病除了谁都不认识还会过激伤人。
白禾桃花眼眨眨吃了火龙果:“你也吃妈妈挺甜的。”
白文也闭口不提陈秀可的病,索要火龙果吃:“我也来一块。”
“禾禾你爸像不像小孩子。”陈秀可笑着塞了白文一块。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吃完水果陈秀可和白禾说了会话睡了,白禾去外面透气。
…
白禾大马金刀的坐在窗台上,睫毛低垂,侧脸漂亮的无可挑剔,手随意搭在膝盖上看起来浪荡不羁,细白的手塞上耳机。
蓦地,声控灯熄灭,黑暗吞没了白禾。
突然,清冽熟悉的烟草味侵入鼻息,白禾皱眉盯着高大挺拔的身姿。
前三次碰到男人都没有失控,这是今天第四次没有难受。
白禾有些开心,终于不受男人控制向他撒娇了。
黑暗里的两人谁也没讲话,四周安静的空气都静止了。
过了会儿有人经过,灯又亮了。
白禾依然大马金刀坐着动都没动过,就好像根本不认识面前站的男人不知道想些什么。
霍煜抄着手居高临下盯着女孩眯眸:“今晚就睡这?”
“睡病房。”白禾言简意赅终于有了反应,声音清淡无奇。
霍煜视线落在白禾胳膊上一会儿:“走带你去换药。”
白禾也确实一天没换药了,包扎的纱布都被汗浸的有些湿,这么晚了凑个方便,“嗯”一声跟霍煜去了一个办公室。
办公室里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背对门口,文件柜打开着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白禾竟看出了几分熟悉。
林浅言手上拿着文件,转身看向门口,瞬间惊愕脸:“小表妹今晚住你家?”
霍煜修长的手搬开桌前的椅子,下巴点点示意白禾坐:“医药箱拿过来换药。”
“没问题,”林浅言找来药箱打开,笑嘻嘻的询问白禾,“伤口现在还疼不疼了?”
霍煜一个刀眸觉得林浅言挺碍眼的:“研究报告明天能出来吗?”
“尽量吧,我去处理那堆文件,换药的事就交给老大了。”林浅言单眼微眯八卦的看霍煜。
白禾扒起宽大的校服袖子,胳膊白的发光挺惹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