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分了!为何你要抗下所有,那人明明骗了你。”弋义愤填膺的说道。细绵微微低头看着手中茶盏,轻笑着不语。
弋看着细绵,思索片刻道:“不对,总感觉有哪些地方不对,”起身踱步思索,细绵依旧不理,片刻,弋忽问道:“按理说,族中人于任何时候也绝不会带外人入谷,除非有大仇,因所入谷之人皆成饲奴,而你方才所言之意,这人对你是利用,且你还中计了......便不可能是为仇,但若不是仇,能让你带入谷中的,定是关系非比寻常,这......便说不通了,不对,”弋忽地马定道:“时间不对,你方才所说让人觉得你二人相处只有月余,但若能为他做到如此地步,可以说是背叛了族人,这其中定然不会是只几个月的时间。”
细绵的视线终于看向了眼前这个少女,赞赏的笑了:“圣女果然聪慧,确实不错,我与他已相处十年之久,若无血花石一事,那时本以决定不再会谷,与他偕老,便足矣,怎奈何~”笑叹道:“凡世常说,钱帛动人心,那长生之说不是更甚?便是对妻儿也下得去手,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其实......你应早就知道他的图谋了吧。”
“知道如何,不知又如何,”细绵抬头笑道:“此事早已了解,而昨日过后便无痕了,圣女,何苦再追问呢。”
弋有些无措的道:“是我唐突了,你别气呀。”
细绵提壶为其斟满茶,道:“此事可揭过了?来,吃盏茶吧。”说着便将满了的茶盏递了过去。
弋有些愧疚提起她的伤心事,还一再追问,有些不地道,见她递了茶盏过来,忙接住喝了起来。
二人一时间都不言语。
半晌,弋像是想到什么,连忙放下手中茶盏,对细绵道:“细绵,你瞧瞧我今日有何不同?”说着一本正经的跪坐好,睁着大眼笑看向细绵,细绵闻言看向她,细细的看着,并未有什么不同,便摇了摇头。弋有些焦急,道:“这么明显你都看不见么?你看我的眼睛。”边说边指着自己的眼,让她细看,但细绵依旧没看出任何问题。
“咦?拿镜子来。”宫侍取来一方云雷纹地花瓣铜镜递上前来,弋接过看着镜中自己的眼睛,紫色?只是紫色?那金环却并未出现,难道我眼花了?或是只在夜间出现?弋有些不确定的想道。
“怎么了?可是眼睛有不舒服的地方?”细绵问道。
“啊......是呀,眼下有些黑呢。”弋不知是因何缘故而不见,便想等查探清楚缘由再告知不迟,但因说谎颇为不在行,多少有些紧张。
“圣女如今也爱惜容貌了~无需担忧,待我配些药膏涂在眼下,便可去掉。”
“啊~好~好呀~”
细绵见她如此,沉默半响,水雾缭绕中,只听细绵笑道:“莫不是圣女看见眼中有金环了?”
“未曾!”感觉反应有些过激,又道:“你不是看了么?哪里有,我比你还想早日得金环入目呢~”虽是心虚,但此事倒也算不得全然说谎,只是有些许未曾透露罢了。
“哦~”细绵并没有什么反应。弋有些忐忑,又不好表现出来,只得装作无事的吃着茶。
而此时宫侍躬身进殿作揖对弋道:“圣女,公子疾求见。”
“快请~!”说完对细绵道:“这人想必是来问问盘吉的事,你道要如何作答?”
“为何要答?”
“?”
“吾等又非秦国人,还怕什么,自然是什么都不说了。”
正说着,公子疾已进殿,向弋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