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夫人适时挤出泪水,一脸悲痛的的对着围观的人群,大声的嚷嚷起来:“各位,你们也瞧见了这是个什么情形,你们大家都评评理。”
说着,她用手一指地上的梁雅兰:“你们都看一看,丞相府这样对待我死去的妹子,是不是缺德?”
“咱们雅兰伺候了顾丞相这么多年,到了却死的不明不白,死了还让她衣不蔽体的暴尸荒野,就这样还说是顾及她多年的苦劳,这算是哪门子的顾及?”
围观的人,也早就看不下去了,纷纷大声议论了起来,多是帮着梁家人说话的。
“这二夫人的确是够可怜的,若不是家道中落,原也能做正头夫人。可惜命不好,沦落到丞相府做了妾室,常年忍气吞声,受人打骂已经够惨了。莫名其妙的死了不说,死了还被这样对待。真是无论生死,都是受罪啊!”
“丞相府这事的确是办的不地道,如今国泰民安的,就算是贫苦人家也不会如此草率的对待一个死去的人,这分明就是要让人死了都不得安宁。对一个死人都这么刻薄。可想而知,那二夫人生前过得又是何等的煎熬的日子。”
“是啊,丞相府做事也太不地道了,妾室的地位虽然低一些,可也是活生生一条人命。人死之后,居然连娘家人都不知会一声,身后事还办成了这样也不怕遭雷劈,真是夭寿哦”
“这对兄嫂也是够可怜的,若不是无意中知道了二夫人的死讯。等的天气转暖,那二夫人早就被啃的尸骨无存。等人家兄嫂知道妹子死了,就算怀疑死的冤枉,也找不出这么重要的证据。还不是丞相府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还不是仗着位高权重,才不把别人家姑娘当人看。就是料定寒微的梁家人,日后晓得了,拿不出证据,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真是太黑心了!”
“就算是丞相的官再大,也不能妄想一手遮天。人家的妹妹不明不白的死了,那梁家人既然找上门了,就必须给出一个满意的交代!”
“可不是,根据律法,妾室是不能任意打杀的。丞相府这样草菅人命,还百般掩饰推诿,连我们这些旁人都看不下去了!”
“就是,看看身上那些鞭痕,就是一个壮年男子都够呛的,妇道人家细皮嫩肉的,哪里受的住这样的折磨?临死之前,也不知道是受了多少罪,真是可怜见的!”
“好歹也是相府二夫人,却落得这样凄惨的下场,可怜,可怜!”
其中也有为王静淑说话的:“这二夫人生的貌美,观其面相,可一点儿都不像是规矩本分的模样。若是妾室妖妖调调的,成日里勾.缠着爷们儿做那事,也不图上进。那顾夫人身为当家夫人,严加管束也是应当应分的。总不能真让妾室带歪了自家爷们儿,终日沉迷美色吧?”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我记得先前那顾六小姐臭名远扬的顾六小姐,可不就是妾室生的,才学了那一套勾.缠男人的好手段。”
“但凡妾室,多是些不安分的狐媚子,又舍得下脸皮跟身段。这男人,偏就喜欢这种主动变着花样往身上贴的,哪个当家夫人,也不能让这样的妾室乱了家风,难免要重重的教训。”
也有人严词反驳:“话也不是这么说的,听说这府上的嫡小姐,趁着赴宴之际,跑到了宁王的床榻上百般勾.引,被众人抓了个现行。皇上下旨,将嫡小姐赐给宁王做妾呢!”
“这嫡小姐,就是顾夫人所出的顾大小姐。可见世事无绝对,顾夫人也是名门闺秀,却同样教导出一个放.浪不堪的女儿。就她这样的,哪里来的底气,嫌弃妾室不安分?”
“居然还有这样的事,这丞相府不是书香门第?怎么养出来的女儿,却一个胜似一个的放.荡?她们除了会脱光自己的衣裳,求着男人上,还会干点别的吗?真够丢人现眼的!”
也有保持中立,冷眼看戏的:“这内宅里的弯弯绕绕,孰是孰非,还真不一定能说得清楚。不过,既然出了人命,也该交出凶手才是!”
总之,梁如海夫妇已经无需多言,只需看着围观的人推波助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