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韵找了苏凌薇老半天了,好不容易才发现这个小贱.人的身影,连忙追了过来。
苏凌薇很有耐心的等着江若韵靠近,她走的很急,生怕自己会跑了似的。仔细的看,能发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古怪情绪。
江若韵很快就到了苏凌薇跟前。
“你这个小偷!”她恶狠狠的瞪着苏凌薇,一开口,端得是气势夺人,却是意想不到的惊人之语。
“我真是做梦都想不到,你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江若韵这会儿将脸上的表情控制的很好,她讥诮的看了一眼苏凌薇的精巧却不够贵重的头饰:“你好歹也是一个郡主,就算永安侯府家底薄了些,眼皮子也不能浅到这种程度,你难道不知道,不问而取是为贼!”
“永安郡主,你虽然人品低劣,眼光倒是不差,你偷走的那块玉佩,价值万两!”
“这玉佩虽贵重,我本来也可以保全你的脸面,私下找你讨要回来。可是,这块玉佩是过世的祖母留给我的念想,对我来说,意义远大于价值。因而,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反正,是你自己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我当众说破这件事,让你受人耻笑,也是你自找的!”
江若韵的声音很尖锐,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她又面向众人,挤出悲痛之色,卖力的演出着。
“你们很多人都见过的,就是我经常佩戴的那块玉佩。那块玉佩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我一直都是很小心的保存的。方才发现玉佩不见了,我都快急疯了。若是不能及时寻回来。祖母留给我唯一的念想就没有了,我心中的悲痛焦急,真真是难以言喻。”
“好在,我身边的丫鬟吞吞吐吐的跟我说了实话。她说我跟永安郡主争吵离去之时,玉佩不小心掉在了草地上,原本没有人注意,偏偏永安郡主眼尖,立即移步挡住了玉佩。丫鬟畏惧郡主的身份,要不是见我急得直掉泪,她也不敢跟我说真话。好一个永安郡主,这是不动声色的就昧下了我的玉佩。”
“说出去谁能相信呢?堂堂一个郡主,居然偷偷收起了不属于她的东西,这种行为,就是在做贼!”江若韵气愤的转身,指着苏凌薇的鼻子道:“永安郡主,请你马上将玉佩还给我!”
苏凌薇迎上江若韵的眼神,嘴角扬起浅浅的笑意,好像事不关己一样,没有丝毫的惊慌不安,看起来镇定又优雅。
江若韵有些吃惊,苏凌薇怎么是这个反应?
她想了想,觉得一定是苏凌薇太蠢了,还没有意识到,她身上多了东西!
如此迟钝,活该你被我算计!
江若韵心中暗喜,面上却是大义凌然:“永安郡主,你现在装无辜也来不及了,无论如何,我必须立刻拿回我的玉佩,要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苏凌薇意味深长的看了江若韵一眼,清冷冷的开口:“本郡主要是说,我没拿你的东西,你打算对本郡主,怎么个不客气法呢?”
江若韵轻蔑的扬起了下巴:“郡主,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的丫鬟瞧的清清楚楚,你将玉佩藏于你衣袖里面。你若是问心无愧,敢不敢立即在这里支起帷幕,让我搜身,不是就真相大白了吗?”
“放肆!”苏凌薇反手就是两巴掌,狠狠的落在了江若韵脸上。
响亮的,骇人的。
江若韵直接被她两巴掌扇得站立不稳,摔在了地上。
江若韵感觉脸颊上火辣辣的疼,她抬起头,脸上是两个鲜明的巴掌印,嘴角渗出了血迹,不可置信的开口:“你敢打我!”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还从来没有受过这种羞.辱!
苏凌薇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江若韵,气势逼人:“打的就是你这个不懂规矩,没有上下尊卑的东西!”
“你只是一个侯府小姐,我是皇上封的郡主,又是未来的太子妃。你算是个什么玩意儿,就敢叫嚣着搜本郡主的身?你行事如此没有分寸,你也是个世家贵女,你从小到大耳濡目染的的礼仪规矩都喂狗了吗?”
苏凌薇顿了一下,欣赏够了江若韵狼狈的姿态,又慢条斯理的开口:“你的玉佩丢了,仅凭一个小丫鬟的胡言乱语,还有你的想当然,人证物证都没有,你就敢定本郡主的罪。江若韵,你这么能干,怎么不去刑部断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