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过去,从一开始每天要注射几次,现在南溟月一天需要注射两次毒品,胳膊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针孔。
从醒来她就没踏出这个房间。
北辰墨已经习惯了每一次她的发作,每一次都很熟练的给她注射。
南溟月很配合医生治疗,她很憎恨北辰墨,每一次最狼狈,最肮脏,自己就是个吸毒的瘾君子他都在身边。
这样的自己,自己都讨厌。
南溟月打过他,骂过他,他就是不离开。
失控的时候南溟月最可怕,她有时候想杀了眼前的人。
其实她也怕哪天忍不住。
北辰墨心痛的把南溟月搂在怀里:“月儿,你曾经告诉我,不要惧艰难险恶,无惧风雨、泥泞,每一次跌倒后重新站起来,都会让人变得愈发坚强。你要相信你自己,一切都会过去,过去后你还是那个最令人骄傲,嫉妒的南溟月。”
南溟月怔怔看着北辰墨,这话她只跟一个人说过。
北辰墨在南溟月嘴上亲了一下:“十五年前你擅作主张放开了我的手,我感谢上苍把你送到我身边,这次我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了月儿。”
无边无际的痛苦太难受了,虽然恢复了那两年的记忆,南溟月总算明白他为什么爱自己,原来他就是那个男孩。
看着北辰墨深邃的目光,南溟月闭上眼吻上他的唇,不带任何情欲的温柔,像岁月沉淀下来的温馨。
南溟月还是绝口不提那二十多天经历了什么,每天都在房间里发呆。
很多次她试图忍受毒瘾,咬破自己手都没用,她以为忍忍就过去了,可是每次伤了自己更打伤了北辰墨。
她憎恨这样的自己。
一个月过去了,南溟月的心情都非常烦躁,脾气各种不好,能摔的东西全都摔了,各种挑剔,各种发泄,各种不满。
对谁都不好,北辰墨更甚。
北辰墨满不在乎,处处宠着,处处包容。
只要她活着北辰墨觉得这些都不是事。
冷情和米艾都觉得北辰墨那是找了个情人,纯粹找了个祖宗。
北辰墨几乎二十四小时都陪着她,因为他不放心把南溟月交给任何人,什么都亲力亲为。
每天陪她说话,虽然几乎都是他一个人在说,但是还是很有耐心。
慢慢的皮外伤都好了,医生说在调养一个月可以开始戒赌了。
北辰墨开始每天带着她在花园晒太阳,每次出去都要让所有人回避。
北辰墨发现她畏惧别人,好像除了自己看到谁都无意识条件反射的向自己靠拢。
北辰墨知道,戒毒前几天非常重要,能不能成功,就靠这几天。
第一天,南溟月熬得特别辛苦,她不停嘶吼,咆哮,诅咒……因为痛苦和难受而咆哮,声音从高到低,渐渐沙哑。
北辰墨不舍得锁她,最后没办法只能把她绑起来,因为他知道这是为她好,为她好在苦都要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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